“这草虽带了魔力,但老道我还是更喜肉食。那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极品佳肴呐。”一副画里,身着道服的老者,直直望着沈陌黎离去的方向,眸带贪婪的说道。
“你这话可别让笔魔听得了,否则,还指不定要把你改画入何种境地。”另一画中,阿狗模样的异兽,翘着二郎腿,枕着碧草枕头,惬意的含着根草说道。
“啧啧啧,一看笔魔没动静,就知想让那三人入远古画卷中去。那地,可不比我们这自在。”一张空无一物的画里,也不知何人在说道。
众多画卷你一言他一语吵得热闹,全无发现他路返回,藏在石后的沈陌黎三人。
草魔面色苍白,听着方才走过的画卷争得热闹。转头间,竟发现巨石顶端还有幅画,画中有独角飞马正细致的审度着他们。
见草魔发觉,飞马立即比了嘘声,它将马头自石中探出,轻声说道:“勿怕,我与他们不同。我原是仙族独角兽,来此寻人,未料人没寻到,反误入了这画里。想破这峰峦画作,唯有往右行二三十里地,找到彩墨,将其泼洒,才能破了这天牢之画。”
“不不不,我们不破这峰峦遍地的画作,我们仅想安静的走出这破地方。”草魔连忙止了独角兽再续说道。那找彩墨,破画作,听着便是极危险之事,他撞傻了脑袋也不可能参与那事。
“你们想走出万沟之岭,更需找到那彩墨。如你等所见,万沟之岭内共有八千八百八十三座山,每座高山的险境皆不相同。你若想活着离开,这挨个爬那山峰,必然是死境。唯有得了那彩墨,将其泼洒成桥,才能得了捷径离开万沟之岭。”独角兽能言擅导道。
“得,说如无说。有那等宝贝东西,通往那处的路必是十去十亡。否则那彩墨,早被人夺了去。”草魔听独角兽之言,刚有所动的心,转念一想,又化成了失望。
“此言差矣。夺彩墨的人固然是多,走寻常大道也必然是荆棘丛生。但巧在我旁侧变有条小道,可直达那处。我还未被困到画中时,去到过那几次,保准小道内安全得很。”独角兽顺手马蹄指向旁侧,续而说道。
沈陌黎三人跟着独角兽所指方向望去,果真见到有条小径,路上画卷比其它地方明显少了许多,路径深幽,极难被人发现。
“我怎知你话之真伪?”沈陌黎问道。
看着这唐突冒出的独角兽,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不过好心提醒,信不信随你。”独角兽傲娇的缩回了头,在画里一侧难以觉察之地,几滴心虚的冷汗涓流滴落。
“这地太危险,不论真假,我们还是入了那小径再说。”草魔说着,径直往小道里走去,边走还边挥手唤沈陌黎与末甲同行。
匪夷所思的盯视了独角兽几息,沈陌黎终还是追已经走远的草魔而去。
待三人身影没入幽径里,独角兽才恶劣的吼道:“人躲巨石后偷听多时了,你们还在那瞎扯得起劲!若让笔魔知晓,你等还不被丢到那古画里头?”
边是怒吼,绘着独角兽的墨画边移到巨石的另一侧,瞪着面前的无数地画说道。
受独角兽石画一吼,热闹若市井的群画瞬息消了声,胆惧的看着独角兽。
“莫怕,有我罩着,笔魔察觉不到咱这异动。至于那三人,我已将他们打发去了书墨老巢,就让他们消失在书法画中,也省得我等出手,日后受笔魔责罚。”独角兽倚在画里,得意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