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左右顾探,确定了没其余人藏身附近,才小声对沈陌黎道:“姑娘,在尊殿内,你可莫再提月饼了。你是要与末主人生活在一起的人,更该知晓末主人忌讳谈及那个。”
兔儿爷的一番话,让沈陌黎眸底迷茫一片。
她本想以月饼试探兔儿爷,以确定自己的猜测。岂料,这只看似萌趣的兔子,竟将自己与不明何人的“末主人”说到一起。这莫名就被配与他人的节奏,让沈陌黎着实接受不了。
“末主人?”沈陌黎问。
一看沈陌黎面上的不解,兔儿爷随即反应过来:“姑娘,也不怪你不知道。我说的末主人,正是与你近日出生入死的末甲。尊主赐我灵魄,让我得有意识。可惜我与末主人别离后,还未以此番魔身出现在末主人面前过。来去岁月,真让我怀念与末主人在一起的时光。”
兔儿爷越说越是怀念,神情向往,若穿过时光,回到了久远之前。
“你是邪尊灵魄所化?”沈陌黎却从兔儿爷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别有用意。
面神喜然的兔儿爷,听了沈陌黎的问话,急急摆手道:“不是的。我体内有邪尊灵魄不假,可我并非邪尊灵魄。当初邪尊仅是以撕魂术,分了少量灵魄赐我。那独到的灵魄之力让我有了生命,但我的记忆与意识,却始终是我自己的。”
说到此处,兔儿爷的眸光,明显黯淡许多。它略有犹豫道:“我知尊主现将末主人丢进了地狱画境,也不知末主人出来,会不会因不喜尊主而厌恶我。”
“你既关心末甲,又知他身处险境,为何不去救他?”沈陌黎直问。
她知晓兔儿爷的实力,无力与邪尊抗衡,救末甲,不过是去送死。只是,她想让兔儿爷念及对末甲的旧情,从兔儿爷这处,知晓末甲与草魔的下落,自己寻机去救。
“尊主每时每刻都守在画卷旁,也独在知晓你进入混沌之境时,离开少倾。趁着尊主离开,我确去窥探过地狱画境。仅是文煌守在那处,我窃不得那画。”兔儿爷嘟起嘴,神情上的失落更多了些。
“那文煌的境界颇高?”沈陌黎再续问道。
“文煌修炼到何境界,尊殿内无人知晓。大伙只知文煌的年龄堪比上古许多人,比尊主还大上许多。当初追随尊主,仅是因欠了尊主一份情。”兔儿爷认真地答着沈陌黎的话。
在尊殿中,甚至有不少人怀疑,文煌的实力远在邪尊之上。只是没人见过文煌真正展现实力过,谁也不敢冒然断定其境界。
文煌,在这片画境中,可谓是比邪尊更神秘的存在。无人知其为哪族中人,无人知其年岁,更无人知悉其过往。
沈陌黎听着兔儿爷的话,指敲着桌子,心更绷紧几分。
见沈陌黎似在思索着什么,兔儿爷却是转了话题:“姑娘,你既与末主人一起,又得了莫弥的记忆,该知末主人的过往并不好过。”
它透过窗子,看向屋外,稍有遗憾道:“尊主正是遗憾长年来对末主人陪伴的缺失,才集了我等末甲曾用之物,灌以魔识,问得末主人的过往点滴。”
“你是中秋那夜,与末甲共经历了宫殿被袭的兔儿爷?”沈陌黎看向兔儿爷,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