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讪讪道:“我这腿脚时好时坏,这不,又不疼了。”
说罢,朱雀心虚的看了枫雙一眼再道:“串儿,我这身子骨自己知道,就不劳你来搀扶我了。我等还是说正事要紧。”
“好。”枫雙仅是淡淡的应道。
朱雀适才想做什么,他何尝不知。在这些岁月里,朱雀对他的不单单是忠心的服从,更在他屡次来魔池探它时,刻意表现出一些举动,更像是想勾起他的注意。
对于朱雀那份极端希望得到枫雙在意的心,枫雙在多次来到魔池见朱雀后早已了然。
初遇朱雀时,枫雙曾因朱雀体内所带的那股强盛的魔祖魂魄之力,想将朱雀带离魔池,以做自己的魔宠。
朱雀只知自己离开魔池就会枯竭而亡,却从来不知枫雙有的是将它带离魔池,又助它提升境界,不亡反盛的妙诀。
枫雙初时虽有心那般做,仅是在往后与朱雀的接触中,朱雀那般粘人与刻意制造的种种关注点,使枫雙渐渐打消了收朱雀为魔宠的心思。
要知往后他的路极长,想要屹立于五族之巅,他的魔宠应是毫无软肋的存在。若是一心只想搏得自己的关注,枫雙更觉得难以把控其在无数的磨炼中,是否会做出其它出格的事来。
因而,对于朱雀,枫雙在万年间更是改变了主意。仅是不定时来此地看看朱雀,却从不再动带朱雀离开魔池的心思。
见枫雙那般冷漠的应话,朱雀心底闪过一丝失落。
它何尝不想像沈陌黎那般被枫雙在意,可在相识的无数岁月里,枫雙每每皆是在难以估测的随意时间来看它几眼,淡淡闲谈几句,便再次消失在它的视线里。
身为魔池的魂,朱雀在沙域里的岁月极长,却终归仅能用“孤寂”二字总结。在沙域里,魔池作为沙族人守护的一方圣地,素日里并不会有太多人光临。
沙族人仅因魔祖的关系而将魔池视为神圣之所,却除枫雙外,从未有人将魔池视作与魔祖有别的单独个体去看待魔池。
朱雀不喜世人对自己的膜拜,故在沙族人面前重不现身。它知世人对它的膜拜,并非源于它自身的实力,更多的不过是由魔祖折射来的崇拜罢了。
那份并非源于自己的膜拜再是排山倒海,终归不是因自己的缘故,于朱雀而言它不愿受,更不愿见得。
仅有在枫雙面前,朱雀才短暂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别于魔祖存在的魔物。
虽认枫雙为主,枫雙在偶然间亦表现得极为狠辣。但朱雀却唯独能让自己在枫雙面前哭笑,在枫雙面前胡闹。
在枫雙面前,朱雀更觉得自己变得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想法,而非那躲藏在魔池内,好似永远高高在上,仅能用来与人膜拜的孤独魔物。
听到枫雙愿听自己的分析,朱雀也不再犹豫,将金翅放在襄阳镜上一点,镜中的魔祖在翅尖轻点下骤然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