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戚的童声与翔偌此时的狼狈模样,更能勾起旁地不知情者对翔偌的同情,对翔安胡作非为的烦恼。
而沙族也从来不是一人说话算数的地,其余族人畏惧翔安,同为长者身份的翔顿,却再看不下去翔安那般蛮横做法。
板着一张脸,翔顿肃然制止道:“安长者,身为长者虽能杀同族人,然沙族还是有法的,你如此胡乱行事,怕是不妥吧?”
若非此时守在阵法中无人可替的重要位置,翔顿早非仅是口头劝阻翔安。他与翔安共事多年,原是对其他长者信任有佳,但翔还叛族之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使翔顿再也不信周围的任何人,而这当中便包括了此时行为举动极其怪异的翔安。
听到翔顿的质问,翔安眸中有异样闪动,这才察觉到自己受怒火影响而上了翔偌的当,使自己在族人面前,俨然成了暴行的施加者。
暗叹口气,翔安带着烦恼骤然放开翔偌,瞥过其他人,并不多语,而是快步的再走到阵眼跟前。
对于翔偌虽是恼怒,但翔安也并未真想置翔偌于死地。否则,以翔偌那细小的脖颈,早就不是被掐得缺氧的份。
几位长者中,翔安为人的耿直众所周知。他虽恼翔偌,却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就杀害同族之人。仅要一天证实不了翔偌是否还是沙族中的那个翔偌,翔安便一天不会对翔偌下手。
对于翔偌的疑点重重,翔安却至此都仅抱着监视翔偌一举一动的念头,而从未生过真要治罪翔偌的想法。
仅是对于族人的不满与质疑,翔安一时间又无法解释得清楚。
遇到这等愈加描绘,便可能使事情愈发无法收拾的状况,翔安按着往常的方式,避开了翔偌去往他处。
对翔安而言,他需要些时间冷静,更想知晓适才看到的前代族人现在境况如何。
奈何这一看,翔安却再也找不到前代族长的身影。透过片片翻飞的绿叶,仅看到沈陌黎不知何时将黑炎不断灌输入白焰中,再使白焰旺盛的燃烧着阵眼中一处绿叶极为繁盛的地方。
看不清沈陌黎此举何意的翔安,为避开族人的质疑,却也未再挪行。仅是边以余光监视着翔偌的举动,边看着沈陌黎再续往下的动作。
漆黑的黑炎透过掌心,将本是极为冰凉的白焰渐渐升温。沈陌黎借着灵力谨然把控着黑炎的温度,丝毫不敢有任何松懈。
廖葛花喜寒喜热,习性变化不定。纵使沈陌黎前世的百年后,世人已能以妙法采摘到廖葛花,却也时常把握不准廖葛花的喜好。
但沈陌黎此时想借助廖葛花启动阵心,却需要廖葛花达到一定的高温。而廖葛花乃花中极品,花朵极其任性,绝非世人想如何它便会如何的存在。
想将廖葛花加至高温之态,沈陌黎更需在这等险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升温过程稍是把控不稳,便可能将那团燃烧在火把上的白焰融化成雪,使她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