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沙族人中,一些较为胆小者甚至在感觉到这股煞气后,轰然跪地连连讨饶道:“我等也不想害魔兽契者丧命,仅是安长者如今行事乖张,我等诚是怕他出来后怪罪我等,将我等尽数抹杀啊!”
这些沙族人辨别不了那抹从翔安体内转移到沈陌黎识海内的古枫神魂,便简单的将那抹此时正在沈陌黎识海内为非作歹的诡异光芒,当成翔安的意识看待。
“尔等若真怕死,便离我娘亲远点,指不定我高兴了,还能在那团光芒出现时替你们挡上一挡。”汤圆死守在沈陌黎面前,眸光温柔的注视在沈陌黎那张眉头紧蹙的面庞上,声音却极为不烦朝沙族人囔道。
坦白说,汤圆当真看不惯沙族人的现实,只觉得沙族人这份冷血无情的现实叫人心寒得很。
若非沈陌黎有心护着这些沙族人,它如今早不是这样简单地警告这些忘恩负义的沙族人。以汤圆的嗜血脾性,一股脑将这些沙族人踢飞至九霄云外去,都还算是较轻的。
只不过唯恐自己的娘亲醒来找不到沙族人焦急,汤圆才默默隐忍下自己的冲动。
看不惯的沙族人,它便赶他们到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一求眼下清净。它看不惯这些沙族人恃强凌弱的模样,便想将这般讨人厌的人当成空气般存在。
然而汤圆那般想,偏偏就有人不如汤圆的愿,非要在汤圆强忍下的让步中找些麻烦,在这件事上要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说法才肯罢休。
翔顿强压下自己心头的畏惧,一双目光如带着万千刀剑,好似要以目光将汤圆刮剐万遍般。
汤圆连个余光都不见沙族一眼,那般傲人姿态落在翔顿眼里,就好似是对沙族人无能的讽刺。看得他心中好似有无数蚂蚁在撕咬着自己,让他忍不住火从心生。
他的嗓门甚至因心中难忍的火气影响,而略带颤抖道:“契者体内藏着安长者的诡谲异光,我等若现在离开,又怎能知晓它不会在哪一时便闯出契者识海,来寻我等麻烦?”
字字关乎族人利益的话,顿时让众沙族人眼底对自己长者多了份崇拜。
这些疑问,不单是翔顿,可以说整个沙族心里头都有着这般相同的怀疑。
仅是他们畏惧于汤圆,担忧自己多说几句,便会引来杀身之祸,而在踟蹰中终选择了默不吭声。这份沉默让他们面上看上去顺从于汤圆,背地里对汤圆的不满却如那要将山河覆灭去的洪涝,早已在心头冲荡过不知多少回。
眼下翔顿带头提及这一问题,他们自然将迫不及待地想听汤圆会如何回翔顿的话。好奇间,他们将耳拉得极长,好似这样就能把话听得更清一些。
“谁道那害人的诡异光是我的?”就在众人期待着汤圆对于沈陌黎额头那缕光芒有何说法时,翔安自混混沌沌中醒来,却先抢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