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内的晃荡感让翔安难忍的扶着头稍是摇了摇,在这份模糊不清的记忆中,翔安急着想理清一些事,以减少沙族人的不安。可是他的脑中眼中皆晃动得厉害,让他无论如何撑,都难以想明白事情如何处理。
无奈下,翔安晃动着自己尚是昏昏沉沉的躯体,勉强提着一口气才极为虚弱的说道:“适才要杀契者的那人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你手中的那把剑便是最好的证据!呜……”仅听族中有个孩童传来挑唆争端的大吼,瞬间刚安静下来。
苍白的解释,对于面前这些已经不起太多劫难折磨的沙族人而言,更像是句句掩饰。他们在无数的谎言与真实间度日,终日变得连真假话都难以区分。
在看到翔栗弃族人于不顾、翔还叛族于瞬间、翔章受困而失踪后,他们心中族长与长者高不可及的形象已然出现了些许裂痕。如今,他们已不知这些他们曾经依赖不比的沙族掌权者,还有几个能信。
孩童的话未说完,便被人刻意捂住了嘴而“呜呜——”几声,没了下文。
童言无忌,可在脾性阴晴不定的长者面前,这份肆无忌惮的言语很可能就会要了一个孩童的命。纵然对这些掌权者心中有颇多的怀疑,却没人会希望自家的孩子站出来问话,而引来杀身之祸。
“我知我现在再如何解释,尔等都极难相信我。只是早前栗族长受魔将控制了心智,我因靠近族长,同受魔将控制,这才会有早前那些恶劣行径。”翔安叹了口气,声若游丝般解释道。
身为沙族长者,他本可以自己的威信强压过所有沙族人,而不需向地位不如自己的众族人多做解释。
可眼见众族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皆如见到鬼魅般,有无数惊恐在眸中闪烁,看得翔安心疼不已。身为长者,在接此大任时他便立志于修身练气,以护族人安好。
这保护族人未有多少成果,沙族人却将他当成了随时可能杀死自己的敌人,这如何不让翔安心中感到难受不已。
为减少沙族人在见到自己时的恐惧,翔安这才不厌其烦,试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以化解自己与族人间的矛盾。
仅是自己修为尽数被古枫神魂夺走后,目前又尚是虚弱无比,让他在说不了一两句话后便觉得连呼吸都极为困难,仿佛有万千话语卡在喉间,上不得下不去,让人憋得痛苦不已。
古枫神魂覆盖到自己体内,虽未让他的躯体如其他披黑袍者那般,化成虚无的黑气。可是古枫神魂直接了当的掠夺,却是夺走了他所有的力量。
现如今,他尚能活着已然接近于奇迹。可是他活着,却不能再为自己的族人做上任何事,还平白惹来族人的畏惧,让翔章的眸底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极幽深的惆怅。
“安长者,这究竟是怎一回事?”翔顿察觉出翔安的异样,左手汇出一缕魔气骤然灌输入翔安的体内,才话语急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