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一回事,前去关闭缝隙的店小二,非但未将那道缝隙关闭,反而整个人被瞬间弹飞,躯体宛如一张被人丢掷到半空的纸,在呈弧形状飘飞之后,又重重的撞在了暗道内的墙壁上。
“哎呦。”随着店小二的一声惨叫,一朵血花,在店小二头部与墙壁的撞击间即刻绽放。
在黯淡的光线中,虽看不见店小二的伤势如何,但暗道里突然变得浓郁的血腥,却已然将此地的惨状淋漓尽展。
“何人?何人竟偷袭于我!”店小二在暗沉的光线里,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在黑暗里挣扎着起身,因瞬间的撞击,让他的头变得眩晕无比。鲜艳的血滴自他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唇角滑落,更将他此刻的虚弱衬显得真实。
适才莫则的出现过于突然,让店小二在仓惶中,只觉得自己躯体被人莫名打飞,可却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
此时,他被撞得头痛欲裂,目光看向缝隙处时也变得极为模糊不清。
借着由缝隙外的光,他隐约能看到有一个人影,在将他弹飞直接悠然走入这暗道。可是视线的模糊,加上嗡嗡鸣叫的脑袋,让他此刻已经无法思考。
莫则冷着脸,半眯着眼看向暗道,声音若催了层寒霜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进入这地?”
冷冷清清的声音,在略带凉意的暗道里回荡,在这一时间显得格外渗人。
原见有人闯入,本要拔刀相向的管事,在看清暗道口莫则的身影后,惊得连剑都滑落在地。
他并不敢直接去答莫则的话,由那冷彻至极的声音里,他已然能察觉到一丝不妙的意味。
惊慌里,管事凭着鼻尖的血腥味,匆匆跑到店小二身畔,用颤抖的声音小声提醒道:“哪有谁会偷袭你,小孩家家可别胡乱说话。”
奈何此刻的店小二,早已被撞得缺乏思考的能力。他怒气冲冲的摇头否认道:“不、不、不,适才我的确被一股玄妙且蛮横的力量,一下震飞到墙上。”
“你……你若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管事警告店小二间,又借着黑暗,匆匆离店小二远了些。
“管事,这可是你叫我做的事!如今我因做事出意外,你怎可翻脸不认人!”店小二听到管事的警告,非但没有半点收敛之意,反倒悲愤交加。
若不是他撞到头,四肢也随着头脑不清晰而变得行动艰难,此时他真想将管事给扑倒,愤怒的在管事脸上挥拳几次。
见到店小二越说越发激动,管事心虚无比。
他躲在黑暗里,目光偷偷朝着莫则瞄去,又极快的往暗道深处缩了缩身。
店小二虽跟随他已有极长一段时间,可在危难关头,他为求自保,哪里还管得了店小二的死活!况且,店小二在莫则面前说的这些话,可是字字触霉头,他若在此时还站出去袒护店小二,无疑是自寻死路。
这样一想,莫则缩了缩脑袋,恨不得将自己藏到土里去。
莫则进入这地,意味着形童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将被尽数展示在莫则面前。
作为珍宝阁的管事,形童的每一宗罪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眼下,在莫则进入这暗道之际,他的心早已不断发颤。
饶是光线原因,让人进入后难以看清暗道中隐藏的秘密。但聪颖如莫则,既然走入这地,又岂会对暗道内的一切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