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禁语咒本身,除了让多嘴的人不乱嚼舌根外,并没其它多大用处。对当初的亓珩来说,不能寻到上古邪术的禁语咒便更没有用处。
对于芹铭苑的秘密,他向来喜欢用最血腥的杀戮方式来保证这秘密得以保守。
空凭一道禁语咒,亓珩从来都不觉得能让人真的替他保守任何的秘密。
嘴不言,足先行。
在亓珩的观念里,若是有人知悉了禁语咒,哪怕封了他的嘴,让他无论是将秘密书写纸上还是以其它方式展示,都会被禁语咒抹杀,都无法彻底封住一个人的嘴。
因此,在当初亓珩寻不到上古邪术的情况下,才会将这样一道在他看来全然没用的禁语咒赠与白萣。
得到禁语咒后,白萣仅是收藏着,也不曾见白萣在他面前再起取出钻研过。漫漫岁月里,亓珩便权当白萣遗忘了此事。
不曾想,白萣竟已然发现了禁语咒中的秘密。
轸蚓仅是这样一提,亓珩便坚信了白萣在生前已然知晓了上古邪术之事。
赠与禁语咒,亓珩从不曾向白萣提过上古邪术。而关于禁语咒的种种传闻里,更不曾出现过半点与上古邪术相关的事。
若不是因芹山中污秽之气极重,逼出了记载禁语咒的上古秘术书籍中的隐藏信息,亓珩也无从得知禁语咒里还藏着这样一道邪术。
眼下,亓珩看向轸蚓的目光不禁变得复杂。
过了片刻,亓珩这才痴痴说道:“我当她是全身心的爱我,不曾想,我在她眼里竟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诚然,轸蚓便是亓珩口中的那个外人。
亓珩不曾思及自己对白萣的所作所为,仅是在知道这一切后,对白萣暗生责怪,仅觉得在这些年间白萣都不曾告诉过他这等秘密,却能在与轸蚓相识的第一天,就将禁语咒中的秘密尽数分享给轸蚓。
这等区别待遇,让亓珩心中极为不平衡。
虽说陶土的灵气,足以让白萣所有的记忆展现在轸蚓面前。
但禁语咒与白萣其它的记忆不同,咒语本身就由亓珩下了一道结界,若不是白萣天魂自愿打开结界,轸蚓是无法知悉半点与禁语咒相关的事。
看着亓珩这般责难白萣的模样,轸蚓愈发为白萣感到不值道:“她就是太爱你,才不曾告诉过你禁语咒中与上古邪术相关的事。”
“莫不是因为白萣本身修得邪魂术的关系。”在轸蚓这般说完后,沈陌黎极快的反应过来。
之前在陶镯上缥缈的那缕黑气,沈陌黎最初仅觉得邪肆无比,但在二人上古邪术时,沈陌黎骤然想明白了那缕黑气的来源。
“正是。”轸蚓的话,更加证明了沈陌黎的猜测。
邪魂术来源上古,与上古众多邪术本属一家,白萣拥有邪魂术,想从禁语咒中寻找到上古邪术自然比他人更快许多。
听此话,亓珩脸上却呈现出更大的震惊而呢喃道:“萣儿……萣儿莫不是师从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