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迅疾飞身至陶镯身畔的沈陌黎,亓珩就这般静静的看着。
禹天境七重天的境界,在沈陌黎与轸蚓面前就像是一座难以突破的高山,即使沈陌黎拥有妖蟒术护身,也极难彻底逃过亓珩的追杀。
察觉到突然出现在沈陌黎身后的亓珩,轸蚓面上生惊,它急急将自己寄生的陶镯套入沈陌黎手腕上问道:“小姑娘,可有伤到?”
早前对于沈陌黎的警告,轸蚓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熟不知沈陌黎所指竟是亓珩的分身。
它抹杀了亓珩以幻术分化的分身,对亓珩并不会有多少影响。
可它的冲动之举,却险些让自己疏于防范,而眼睁睁看着沈陌黎命丧于自己面前。
望着自亓珩弯月短刀间逃过一劫的沈陌黎,轸蚓心中焦急宛若洪涝翻滚,让它再不愿离开沈陌黎半分。
“放心罢,我无事。”看着再次套入自己手腕中的轸蚓,沈陌黎柔声安抚着。
旋即,再看向亓珩间,沈陌黎眸光里的警惕无处不在。
“沈姑娘,何必对我这般警惕。我若想杀你,也无须等到现在。”见沈陌黎玲珑面庞上横生的警惕,亓珩依旧是冷冷说道。
一道上古邪术,一道妖蟒术,无论哪一种都是亓珩求之已久却无从寻到的术法,如今却皆这般呈现在亓珩的面前,让亓珩心中横生欣喜。
仅是在欣喜间,亓珩又有了新的想法,也不再急于索要沈陌黎或轸蚓的命。
见到这样的亓珩,轸蚓心中的反感却更胜一分道:“亓珩,要杀要剐只管招呼来,用那些卑劣手段,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因白萣的记忆,让轸蚓从始至终对亓珩都充满了排斥。
痴心错付无情人,轸蚓有多同情白萣,就有多排斥亓珩。
沈陌黎既然反对轸蚓以上古邪术换得离开此地的机会,轸蚓便已然决定与亓珩对抗到底。
哪知对轸蚓的这般愤怒,亓珩却依然风轻云淡道:“我现在不想杀你了,你还想自己往阎罗殿里送?”
说话间,轸蚓望向陶镯的目光里,再不像先前那般杀气十足。
但经历过眼前的一切,加上白萣记忆里余留下亓珩冷血无情的种种,让轸蚓此刻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于亓珩。
它冷然嘀咕道:“谁知你安的是什么坏心思。”
说罢,似是不放心,轸蚓再而对沈陌黎交代一番道:“小姑娘,我虽不便多说白萣的记忆,但这小子人面兽心,你可莫要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