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以后呢?”李庠抓住这一点不依不饶:“我能看到这一点,相信别人也能看到这一点,到时候……如果察觉到了危机,都把本金提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玄通啊,”王迪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的笑道:“我相信,现在很多人,已经存了钱的,还在观望得人里面,能够看到这一点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为什么还不断的有人一股脑的把钱存进去呢?”
是啊,为什么呢?李庠和李流也想搞明白这一点。
“第一,”王迪分析道:“买涨不买跌的这个念头在作怪,我荆州如今一片繁华景象,远非暮气沉沉的江东和还未恢复元气的益州所比,现如今,边患在北方四起,令其无力南下,吾身居荆州牧,又和这季汉关系非比寻常,怎么看都没有战事之忧,所以,在旁人眼中,这荆州不仅拥有今天,还拥有未来,这潜力和安定局面,无人能敌,那么,有了这份信心的话,自然也是敢于在这里做长期投资了。”
“二者,人都是贪婪的,适合做长期投资了,那么,即便能摸透我们的伎俩,却也首先想着把那极容易赚到手的利息拿过来,有了好处,那些危机就更是视而不见了。”
“这第三嘛,”王迪不等他们有所反应,继续说道:“人,又都是自作聪明的,或者说看别人都蠢笨如猪,洞悉了我们的操作手法只要自己不是最后一个把本金取出来的就行。”
“话虽如此,但是,”李流的情绪倒是稳定了,李庠的问题和疑问却越来越多:“这也只能说明今日之盛况,万一,万一本金到期以后必须都如数兑换可如何是好?”
都如数兑换?嗯,看来这李庠已经明白什么是挤兑了,很有危机意识嘛。王迪倒是有点小惊讶,随即提醒道“这倒是不用担忧,只要不断的有人把钱存进来,兑付本金过多导致钱荒的危机局面就永远不会出现的。”
李庠这才想通,很简单的问题,时间差,只要把本金兑付时间错开,这也就是不成问题了。
只是,危机虽然没有了,李庠的心底还有一个疑问,王迪如此做法,应该是想通过存进钱庄的手段将更多的人捆绑到自己这边来,可是,这天量资金管理起来终究还是麻烦的很,最关键的,你把这么多钱存在那里也不懂,究竟想干嘛?数钱,就那么有意思吗?
所以,李庠心中最大的担忧没了以后,又开始和王迪探讨一些技术问题。比如……
“子均,这货币交易量已经很大了,为何还只有一钱这一种面值啊?可不可以铸造十钱,甚至百钱方便兑换呢?”一想到现在物价有点起飞,以及每次出门看着下人被钱坠的腰疼的呲牙咧嘴的画面,李庠,包括李流都很是奇怪,如此不怕麻烦,哪里是这王迪的性子啊。
“要的就是携带不方便啊,”王迪笑得十分真诚的样子:“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把钱存进来呢?”
我想弄个面值一百一千的出来,我还想弄纸币呢,但是,目前这技术手段,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造假者猖獗吗?现在之所以假币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还不是因为全是一钱的面值,不值得冒杀头的危险,这要是一百钱,一千钱的面值出来,利润几何数字增长,别说杀他一人,杀它祖宗十八代都可以!
只是,这真诚的笑容在二李看来却是满满的恶意和猥琐。
“而且,二位也是太小看我了,难道真的以为没有后手了吗?”王迪自然不知道这两人心中对自己如何鄙视,索性交了底:“办法嘛,有两个,一个现在正在运作,有些条件还没有准备好,容我卖个关子,另一个,倒是可以马上落实。”
“子均快说!”李流只恨自己不能摩拳擦掌,躺赢的日子固然很舒坦,可也确实少了很多乐趣,是该像以前那样来点忙碌刺激充实的生活了。
“将钱庄进一步铺设,铺设到哟荆州所有的乡村!”
“还搞这一套?!”二李听了这话想死,李庠刚放回去的小心脏又差点蹦了出来:“这成本未免太高了吧?!而且得不偿失啊!”
“虽然吸金吸了不少,但是,还不够!”王迪摆手说:“莫要低估了这民间的财富,而且,谁说将钱庄铺设到乡村就一定要增加我们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