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提水装鱼,前往县城!”
“小郎君,你歇着,俺和大力就成……”
活鱼独轮车的水箱不小,能装七、八十千克的水,需要出售的鲤鱼,以及十多千克未能处理的鲫鱼,均布在两个水箱中。
调整好左右、前后的平衡。
他挥手说道:“走了!力哥儿帮三叔推车。三叔!你辛苦……”
“呵呵!俩人推独轮车,有啥辛苦的?”
一来一回五、六十里的路途,不是发扬风格的时候,张涯将‘黑枪’托付给钟婶照看,骑乘‘摩托’在头前开路。
他不舍这等好天气,但此次去县城,他必须跟着。
毕竟有些物品的采购,需要他亲自出面搞定。
运鱼水车虽是木轮结构,运行起来却颇为轻利。
半个时辰后,开盖检视,鲫鱼鲤鱼,全都存活。
一个时辰后,他再次开盖检视,依旧是情况良好。直到襄乐县城,所有的鱼存活,张涯极其满意。
但在钟三牛父子眼中,这犹如神迹。
“小郎君!这真是仙家法术!”
“爹!这肯定仙家法术,小郎君多厉害……”
“好了!莫要惊异。”
张涯淡然笑道,“力哥儿,别偷懒了,我们进城。”
襄乐县城就是个大些的村庄,两条街道上的商铺,加起来不足五百米,鲜活的鲤鱼、鲫鱼放入木盆中,无需广而告之。
一人驻足、两人驻足……皆惊叹连连。
“咦!真是活鱼!”
“呀!我知晓这卖鱼的老汉,五十多里外来的,这要费多少工?”
……
偏僻小城,穷人多、富人少,购买力极其有限,大多人在询价之后,就摇摇头离开,少部分人留下来看个热闹。
等了一回儿,钟三牛低声提醒道:“小郎君!徐家员外来了,他家有大脚店,上几次的郊兔,就是他要了。”
张涯扭头看去,一位服饰精美的中年白胖子缓步走来,他身后跟着个青衣小厮,其肩上还挑着担子。
小城总共有四家饭馆,就是这年月的脚店,兼营住宿和餐饮,姓徐的这家规模较大,客源较多,财力也相对丰厚。
徐胖子远远说道:“钟三哥,你这次来卖啥?咦!竟然还有活鱼……大善!这么多鲫鱼,给我来五斤,三十文可否?”
“三叔!你和力哥儿来卖货。活鱼,就三倍价,每包炸鲫鱼,还是老价钱。郊兔价钱,你自个掂量……”张涯低声说道,而后转身离开。
从他的认知而言,在整个封建王朝时期,商人的地位并不高,有时候还是任人宰割的目标,他可不想被冠上如此头衔。
先去成衣铺子,定制几身衣服。
人靠衣装马靠鞍。
张涯士人装扮,骑俊马而来,店家不敢怠慢,
他殷勤迎出来,拱手为礼:“鄙人池由光,见过小郎君。姜小子,快上茶,上饶州头金……”
“池店主!谢过了……”张涯微微点头,淡然环视一周,开始问询价格、产地等等,如同后世市场调查员那般烦人。
了解到市场行情,他心中暗叹。
虽继承了这身体的记忆和习惯,但这些古典款式的衣物,他就是感觉到别扭、不习惯,何况价格也相对感人!
一双丑陋毛皮靴,就是两亩地的收成!
最主要的,还不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