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进山后行进了半个时辰,来到连绵山脉中的一座小山坡。
指挥使示意部队停下休息。
其实才走半个时辰而已,但指挥使大人要休息,并不是兵勇们真的累了,而是指挥使大人要查看下地形。
廖大人下马,然后扶着县尊大人下马。
县尊大人只能算将将会骑马,搭着廖指挥使的胳膊,有些费力的翻下马来。
“大人您先歇歇,卑职去看看。”廖指挥使让县尊在旁边一块干净的草地坐下。
县尊摆手道:“不,廖大人,我要跟着你,能学很多东西。走,你头前带路忙你的,我跟着你就行。”
廖大人呵呵一笑,心想,若天下的官吏都能像县尊这样,那咱们大宋指不定就要打到南洋去了!
廖大人领着八九个校尉,站到一块较高的大石头上,先四下看看,七八个斥候立刻围上来听候吩咐。
廖大人将斥候散出去八个方向,让他们先行二十里,发现异常立刻回来报告。
斥候们立刻领命而去。
第一伍的战士都是校尉,十个人,跟着廖大人和县尊边走边看。
县尊大人看看这十个人,不禁道:“廖大人,你手下这些校尉,我看个个都如此雄壮,是捕快们根本无法比拟的呀!”说着,县尊大人不由自主转头看了看距离他们十几丈的,正坐在地上休息的捕快们,盘算着这些捕快恐怕并非这第一伍校尉们的对手。
廖大人笑道:“大人过奖了,不过这十个人可是咱们兵营中最厉害的人,待会打起仗来,大人且看便是。”停了停,廖大人继续道:“但咱们兵卒跟捕快干的本就不是一回事,捕快的任务是抓捕罪犯,不是战场厮杀,捕快的首要是查勘,分析,验明。分工不同,不能这么比的啊,大人,您要这么说,捕头王大人可要生气了。”
说着,王大人就走上前来,对廖大人拱手道:“廖大人,王某人又要跟着你偷师了,你可不要介意啊。”
因为多次剿匪,王捕快跟廖指挥使早已熟识了,王捕头虽然干的是捕头,但对军伍之事颇为感兴趣。廖大人曾疑惑您是捕头,何必对军伍之事感兴趣。王捕头快大摇其头说道,捕快跟兵卒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比方说,这军伍中的斥候其实干的就是捕快的活。所以二者相通相连,我多学点定能长进很多。
县尊道:“王大人,方才我还在说你们坏话,你这就来了,哈哈。”
王捕头看看身边众校尉,眼珠一转,笑道:“县尊大人想必是在说,廖大人这些校尉个个如狼似虎,比我那些捕快看起来厉害多了,对吧?”
县尊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捕头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见这些校尉,我也是大吃一惊。后来我再一看其他兵卒,我就释然了,整个精锐就在这啊。廖大人只笑,什么都不告诉我,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些校尉,是从北军南军禁军中抽调出来的。”
县尊立刻再次打量一番这十个校尉,连看好几遍,不禁道:“难道北军南军禁军中的兵卒都是这样吗?”
第一伍伍长拱手上前:“启禀县尊大人,我等都是各自军营中最普通的兵卒,军营中比我们厉害的大有人在呢,我们什么都算不上。”
廖大人和王捕头都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县尊大人。
县尊大人听伍长这么说,愣了好久才吃吃道:“最普通的?你们...依你这么说,那北军、南军、禁军,是有多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