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真没有宴宾楼事件,那么,没有这件让县丞愧疚的往事,说不定县丞大人又会落入其他的放纵中,从而无法像现在这样,除此之外几乎毫无污点。
陈乐天看差不多了,从上来加水的佣人手中拿过茶壶,给县丞和自己分别满上,道:“大人你要想清楚了,我一开始就跟你说的很明了,这关乎到您的未来和前途,怎么选,全看你自己,最后所导致的结果,也全得你自己受。”陈乐天终于不用在县丞面前以学生的姿态面对,而是反过来以近似老师的角色了,顿了顿接着道:“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临很多选择,而成功失败与否,其实就是各种各样的选择的结果,选对了,就是成功,选错了就是失败。大人,我还可以跟您透露一点,桂芝现在很听我的话,基本上就是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你...”县丞的声音有些发颤,虽然他已竭力避免这种颤抖:“你说的可是真话?”
陈乐天道:“真的假的你可以自己判断,我说了,全在于你自己。你若认为是假的,只要你说一句让我走,我现在立刻就走。绝不多停留一刻。”
县丞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我向来与你无冤无仇,你把我扳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还在替县尊遮掩?”陈乐天不禁摇摇头:“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你还替县尊隐瞒什么?”
县丞道:“我替他隐瞒什么?是你说桂芝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拿桂芝来威胁我,不就是想让我听你的话吗?但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你把我弄倒你一分钱好处没有,因为我没有钱,我给不了你钱,你若是想要钱,可以去找别人试试。”
陈乐天心想,难道这县丞对县尊勾结铁头帮的事一无所知?不应该啊,他受制于县尊,像勾结铁头帮这种事情,应该是知道的,就算不知全貌,略知一二也是可以的。但眼
下县丞大人所表现出来的,全是对县尊的一无所知。甚至连县尊大人勾结铁头帮都不知道。
这就不是很合理了。县尊大人既然把县丞拿捏在手上了,就应该充分利用,而充分利用就不得不让他接触重要的东西。这就是应该的事实,但也不排除有例外,毕竟县尊大人的行事,陈乐天并不能完全料到,他也只是个人,而非神仙。
一时间想不明白的陈乐天道:“是谁在威胁你,你还在隐瞒吗?是谁用宴宾楼的事情把你掌控在手上做他的傀儡?你不清楚?你还不说实话?”
县丞微微点头,挥退家中佣人,带陈乐天来到书房,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