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大明沉吟半晌道:“希望是如此,但就怕那总督大人丧心病狂对你下毒手,那样的一方大员跟小小县令不是一个级别的啊。我的想法是,就在巴中城,就在县衙把曹县令干下来,利用巴中百姓的民心向背,再加上刚刚收服的县丞大人,把县尊大人干下来问题应该不大。这样的话,咱们的风险就会小很多。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咱们并不知道巴蜀道总督的能量有多大,可不能掉以轻心了。能在低层面解决问题,不往上是最好的选择。”
封山也赞同刘大明的说法。
陈乐天摸着下巴,不置可否陷入沉思。
他明白刘大明的意思,他也同意刘大明的看法。把事情往上捅,其实很容易捅到马蜂窝,容易把原本可以简单解决的问题给搞的复杂了。
如果总督大人跟曹县令关系不错,如果总督大人愿意稍微冒着些风险救曹县令一把,那么陈乐天他们所要面对的打击可能就会忽然增大很多。
当然了,也不排除总督大人不管曹县尊,秉公处理的这种情况。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当然最好。
但是原本就比较污浊的蜀地官场,秉公处理的可能性说实话并不大。
而正如刘大明所说,在巴中城,借用百姓的人心,借用县丞的位置,还有他们手上掌握的关于县尊通铁头帮的来往证据,是足以让县尊下来的。
直接就淹没在百姓的口水之下。
可能用不了十天就能把案子了结了。
其实他们在过去的时间里,一直在做的最关键的事情,其实说到底说穿了,也就是在争取百姓们的心。让百姓们参与进来,是最好的了破局方法。
在这个县令一言堂的县衙里,只有这种法子才能把县尊搬下来。
所以到今天,百姓们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的时候,看起来,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刘大明说的,在巴中城解决一切问题。
“东家,蜀地太污浊,我们的力量是无法撼动整个蜀地官场的。那样硬拼于我们只是以卵击石而已。”刘大明拱手,说着不好听的话。
陈乐天知道刘大明是没见外才说这些话,没见外才会说这些逆耳忠言,这对他这个东家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在巴中城解决这个问题,以他们目前所占据的有利态势,基本上可以没多少风险就能顺利搞定。
但如果往上,一切就都是不可控的了。
就都是未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