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儿在慢慢长大后,就越来越认同父亲说的这个道理。
在应胜和于厚身上,她从第一次见他们就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这股浊气。
因为这股浊气,所以这两人在说到修行说到练武的时候显得很是呆板。这也非常影响他俩做事。
如果心态不好,如果心不够单纯,那么做事情也会事倍功半。
而这次陈乐天并没想着带他们两人,但李萱儿想想还是让他们跟上了。
多出去走走看看,哪怕只是去成都城里看看沿街商铺,哪怕只是去总督府看看红门碧瓦的宽大府门,也是好处多多的。
“乐天哥哥,你要照顾好我两个徒弟,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码头上船的时候,来送陈乐天的李萱儿对陈乐天笑着说道。
“师父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师伯的。”两人说道。
陈乐天听到伺候两个字,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然后瞥见封山在旁边忍着笑。
“封山,这段时间你没事好好练
练我教你的太极拳,回来我要考你。”陈乐天道。
封山顿时蔫了,这几天被陈乐天教太极拳,哪里是教拳,就是在逮着他揍啊。好不容易东家出去忙几天,他以为可以歇歇,没料到一个嘲笑东家,就立刻被东家给报复了。东家啊东家,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懂吗。
船行速度不快也不慢,正适合众人观景色。
陈乐天手上拿着可能是金镶玉的茶壶,品着茶,这茶壶不轻不重入手正好,而且还有不错的暖手保温效果。这是应胜给他的。
现在陈乐天才感觉到,带着这两位富商,真是好处多多,他们真的是把自己伺候的非常好。首先他们有钱,根本不考虑吃喝住行钱的问题,第二他们有这种各样的名贵又好用又好看的器物,就像此时此刻陈乐天手上的茶壶。
刘大明手上也有个茶壶,虽然做工比不上陈乐天手上的华贵,但也是一流的精致。
“师伯,这把茶壶是五百年前蜀王宫廷里的,叫天青壶,有传言说是曾经的蜀王用过的,但我不信,因为当时的蜀王出身草莽,喝茶喝酒从来都是用碗的,这种精巧的茶壶,要用也只是他的子嗣,绝不会是他用过...”应胜给陈乐天沏茶的时候,说起茶壶的来历,陈乐天听的一愣一愣的。忽然觉得手上这个茶壶重了不少。
应胜见此情景,又补了一句:“那年的蜀王宫廷里有很多这种茶壶,虽然精巧,但件数也多,因此也不值几个钱,师伯您觉得不好扔了摔了也就跟摔个景德镇三级瓷窑里的瓷器差不多,不用心疼。”
陈乐天这回算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伺候的好。
也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么多官吏都经不住商贾的腐蚀。诚然,官吏自身不正内心不够纯净是主要方面,但商贾们花样百出的伺候哄混也是一方面。一次两次不觉得,久而久之,真能让人觉得一种无微不至的舒适。
可以说,只要跟着一起出趟门,哪怕两三个时辰,就能让你感到无限的舒适。
而且在说话上,那股子诚恳和淡泊钱财,当官的真的很难做到不喜欢这样的商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