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们这位大宋帝王心中,自己就算过一辈子苦日子,也不想做那亡-国-之-君啊。所以没有佞臣迎合自己所造成的苦恼就苦恼吧,孤独就孤独吧,谁让朕要做千古帝王的表率呢。
如今仍然是任重而道远啊。
曹县令的案子终于是了了,帝王也没听御史中丞的意见整治蜀地吏治。心中有那么点对蜀地百姓的愧疚。愧疚当然是来源于惜护自己帝王的羽毛,为了不给后世留可指摘之点,而明明可以让蜀地吏治更清明,但却不去做。
这个矛盾其实在上次御史中丞来说后之后,帝王就在想了。
但目下这么干才是最稳妥的,正如父皇告诉他的,不能急,只要蜀地百姓们的日子是在的的确确一年比一年好就行了。步子得慢慢走,走快了容易出问题。孩子你要知道,任何一件国家大事,从来都不是独立的,它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
但是数日之后,总督府和蜀王府同时递上来新的奏折。
帝王心想,前几日的判决书刚到蜀地吧,怎么又上来奏折了?
这一看,陛下有些惊讶了。
蜀王府和总督府信中所言大同小异。蜀地民心不稳,纷纷开始状告各地官吏。大官如县令县丞,小吏如狱卒衙役,都在被告之列。光成都一地,每天就有超过十几例告状案。
百姓们似乎是被曹县令案子撩起了心头对于官府的不满,如今眼见陈乐天把曹县令告倒了,大家都有了信心,这就都蜂起告了起来。
其实两道奏折,无论是总督府也好蜀王府也好,尽管蜀王和总督大人是奏折中所说的话都已经是非常委婉,非常的小心翼翼了,但帝王还是能从中读出蜀地现在不乐观的情况。
但也知道这种不乐观只是相对于之前的稳定来说。肯定是没有到那种纷纷造反的地步。百姓们反对的不是官府不是朝廷,是像曹县令那样的贪官污吏。
这是重点,要搞清楚了。
但比之前几天的那道奏折,帝王对于今天这两道奏折则更为重视,或者说更挂念在心。
圣人言,以百姓之心为心,是帝王之道。
帝王之道就是与百姓们站在一起,始终站在一起。
于是帝王立即召集大学士和御史台进宫。
御史台一二三把手都来了。
帝王的老师大学士韩大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