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越山满是羡慕的感慨,陈乐天哈哈笑道:“一看你就是平时不喜欢去藏书阁读书的家伙。我在藏书阁里看青天阁史书,看到过很多种放假的借口。看雪算是再正常不过的借口了,你绝对想不到有一次梁国魏国大战,打的不可开交,最后梁国认怂的那天,青天阁也放假了,理由是大家好好反思讨论一下梁国的认怂到底该不该。你说那远在几千里外的两个国家打仗打完了,让咱们反思也是应该的,但是何必放假?放假干什么?结果史书上说,三天后有很多同学交上来一份思考书给老师,老师们一看,这还了得,里面居然有很多好的建言献策的,老师们当即就去国子监请贵人们来看挑出来的好的思考书,半个月后六部紧急会议,最终挑了三位入宫一趟解释其中的策略...你说神奇不神奇?”
杨越山皱眉想了想,随即舒展眉头道:“真羡慕你们。”
“不吹牛的说一句,你越是在这片土地上待的时间长,就越舍不得这里。”陈乐天自豪的说。
顿了顿,陈乐天拍拍杨越山的肩膀道,但我始终认为,咱们不管是大宋还是你们梁国还是他们魏国,甚至是那西域十六国,在很多年前都是一家,只是后来大家分家了而已。就好比有些人家的先祖是在黄州,后来迁到了京城,但不管是在京城的他家还是黄州的他家,不都还是一家人吗。
李成俊听到这,原本认真看雪的他转头看了眼陈乐天,认同的点了点头:“陈兄说得好。”
“多谢李兄夸奖。”
“可茫茫西洋东洋那头呢?那边的红毛黄毛人呢,他们跟我们也是一家吗?”杨越山忽然问。
陈乐天愣了下,说你小子这脑袋怎么飞的那么远,都飞到大洋那么远的地方去了。随即陈乐天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他们嘛,先看着吧,假如有一天咱们能去到他们所在的地方,看看他们是好是坏,再做决定吧。”
“是的,是要如此。”李成俊点点头。
这天,几千青天阁学子们在青天阁里看雪。
还有很多老师,甚至大宗师都走出来看雪。
这场雪也很应景的下的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小雪到鹅毛大雪。
赵元佐同学站在安师身边,看着雪花纷纷,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这大半年来,跟着安师修行,是他这十年来最安心的日子。终于不用再担心被少林寺揪回去了,终于不用再纠结。虽然一年之后凌云师兄就要和觉远师兄比试,定他赵元佐的最终归属,但至少一切都是说定好的,就算觉远师兄最后输了,他回到了少林寺,那至少自己也曾经努力过。如果命运一定要他在少林寺修行,那他也会认命。
安师道:“不要想太多,胜负都是正常的。”
赵元佐道,师父,虽然我无法做到坦然面对,但我会努力。至少这些日子,我是个堂堂正正的青天阁学子,跟他们一样,可以说出去给任何人听的那种引以为傲的弟子。
安师点点头,忽然道:“就算你输了,或许也还有别的法子。”
赵元佐立刻激动的要把眼珠瞪出来,抓着安师的胳膊道,什么法子啊?
安师忍俊不禁道,你还是如此的激动,人遇事不能激动,一激动脑子就会忘了怎么想问题。
赵元佐放开安师的手,拱手抱歉。
安师道,你这个法子是谁想出的?既然咱们这个互换师父一年后比武的法子是那人想的,你就不能再去问问他假如输了怎么办吗?
赵元佐张着嘴想了会儿,高兴的给安师磕个头,然后一溜烟的跑去找陈乐天。
结果得知陈乐天在慎独楼上,他无奈的在下面等,因为他上不去,尝试过很多次都上不去。虽然他的修为如今并不低,但他还是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