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闹钟响了。
“啊!”彭湃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因为眼前的景色泪流满面。
“为什么外面灯光这么刺眼!”他抹着眼泪,被艳丽的霓虹灯光刺地无法睁眼,几秒之后他才想到玻璃的功能,“镜子!镜子!”
刺目的灯光应声消失,只剩下眼皮上血橙色的残影。
一醒来就遇到这种事情,自己也太惨了吧!他隔着眼皮揉眼睛,躺回床上,稍微舒服了点。只是,有股挥之不去的不协调感萦绕于心。
自己,是谁?
彭湃啊傻子。都多少天了连名字都忘了吗?
但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回想下昨天,正常起床,上学,接秋叶回来,正常睡觉。奇怪,中间少了什么环节吗?
“小子!还不起来?人家女孩子等了你好久了!”
门外传来切那的声音。还没等他回答,房门已经向右滑开,披着海蓝色夹克,打着松松垮垮领带的蓝发男人用拖鞋踢了踢门框:
“都说了少看看*****,很伤身的。”
“又来了。”彭湃翻了个白眼,窝在被子里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每天都做这种事情。”
“哦?”切那挑起眉毛。
“啊啊,我他…不是,我从来没做过好吧!”彭湃被自己气得坐起来,跳出被子。
“哈,这样子就对了。”尽管这样说着,切那靠在门框上,没有走的意思,“今天人感觉怎么样?”
彭湃有些疑惑,穿上外套:“什么怎么样?我一直挺好啊。”
“那就行。昨天你还和我说身体不太舒服,我就说没事。”切那的神色不是很自然,说完,他转身走了。
“真奇怪。”彭湃自言自语,神色也很奇怪——搞不懂切那在说什么,一边四处找自己的背包。几分钟后,他抄起背包,走出了房间。
事务所里,秋叶坐在前台后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彭湃躲过她扔来的笔,从桌子上抓起一把能量胶囊。
“别吃这种东西了。”秋叶鄙视地看着他,“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
“就你?除了味道特重的薯片你还知道吃什么?”
但是说实话,就算能量胶囊口味再多,连着几天也让他吃腻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走向车库。
切那正在处理昨天刚到手的分析资料,在他们走之前提了一句:
“今天早点回来,晚上有活,别去外面鬼混。”
“小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对吧?”秋叶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
切那轻笑,补充道:“那可不一定,昨天他出门的时候可是和我说‘去寻找躁动的青春’。”
“喂,我什么时候…喂喂我的肩胛骨传来一阵剧痛啊啊啊——”
半小时后,彭湃活着到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