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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唤的那名黑白发斑驳的老人起身立出来,拱手作揖,“臣见了如此之情形,实在是心潮澎湃。不知几位皇子有何感想,见了这样的场景,对治国和做人,又有何思考?”

阮大小姐凝了凝眼神,这位何阁老,就是前些日子派来随军的何尚书的父亲。皇上果然重用信任何家一脉,只是不知道,何家选定的是哪位皇子了。

各位皇子起身站出来,由长及幼开始论述。这才是皇上来的本意吧。想让皇子们见识一下当权者的快乐和荣光,见到浩瀚波澜的战场,再提问他们的真实所想。绑她来也只是想借他们阮家之手,压迫各位皇子们的心情。毕竟他们阮家人的血性方刚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提问阮宴君不仅仅是想借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姑娘试探阮家是否有异动,也是想让各位皇子感到压力。全朝的文臣武臣几乎都在这儿了,仿佛就要开始选定太子了。

而阮宴君心中千百种想法,最后也只是静静。虽然她很想听听付和颐是怎么说的。

大皇子是嫔妃所生,性子木讷,待站定后就开始说道。“臣认为,治国之法在于‘中庸’,‘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人的天性是善良的,自我教育指导就是要按照人们的善良的天性办事情。‘去其两端,取中间而用之。’,正是人语云,‘取其精华而去其糟粕’。”

这个大皇子,这些日子看下来,阮宴君觉得他除了木木的爱发呆之外,真的有思想而不爱行动,心地也还算善良。

李阁老轻轻碰了碰桌子,“大皇子,你的思想和想法确实很好,从答题来讲完美,是我喜欢的路子,只是结合个人起来就不合适了,做皇帝还是要有极好的决策力,望你能够提升自己的决策力和坚定的意志,加油,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教书先生。”

皇帝的脸色依然没怎么变,各位文臣脸上各有其色,有的认同这个观点的就露出满意微笑,有的就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大皇子这个答案还算中规中矩,下一个。

二皇子是中宫皇后所生,一出生就是荣宠。从小长在金堆里的就是不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是上档次,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有诗云:‘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做人的根本,应该要对自己的君王和国家抱有最真诚的热爱,担当起自己的责任,要有‘燕然未勒归无计’的气魄和气势,这也是治国之本,在承担责任中爱重百姓。前人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应调节好君主和朝中百官还有百姓之间的关系。”

二皇子果然说的极好,果然是皇后悉心养的孩子。阮宴君挑了挑眉,这个传说中的毫无疑问的太子候选人倒是有点意思,能从别的角度说出这一点是厉害了。

果然不错,李阁老也没再多说,转头问阮嘉意见。

“甚好。甚好。臣不太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还是希望师父别问我了。”阮嘉的嘴“噗噗噗”往外冒字眼,气得李阁老不再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喝了口茶解解气,他却冲阮宴君笑一笑,对于设立太子一事,阮家不想掺和,表示在边关镇守十分辛苦,没时间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