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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死到临头

“阿尔哈图,你指的是冬月初二么?”博敦气定神闲,微微冷笑。

牧忽陆怒道:“你这歹毒的小人,到底安了什么阴谋诡计,快说!否则我现在就宰了你!”

“哈哈哈哈……”阿尔哈图狂笑道:“牧忽陆,你现在就杀了我又能如何?只不过是我比你早走一步罢了,现在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死人!”

牧忽陆怒极反笑,道:“好!我看你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你既然如此说,我偏偏要留你一条小命,倒要让你看看你的奸计能不能得逞。只不过嘛……”

他一步跨上前去,口中说道:“现在我要试试到底是的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猛地一拳击出,迅猛无比地重重地捶在阿尔哈图的腹部。拳头裹挟着怒火,力道雄浑猛烈。阿尔哈图只觉得五脏六腑犹如被一柄大锤击碎了一般,整个腹腔变成了一只铁锅,被那股猛烈的怒火煮沸,翻滚炙热,烫痛无比,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溅落在地,犹自带着丝丝热气。

阿尔哈图的双臂被费扬塔珲和谷鲁死死攥住,丝毫挣扎不得,只能痛苦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牧忽陆轻笑道:“怎么样阿尔哈图?滋味如何?”

几滴鲜血洒在阿尔哈图的胸前,慢慢濡湿润开,像一朵娇艳的小花。阿尔哈图狞笑着,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竟然看起来也像一种花——麻花!

“不怎么样!牧忽陆,你这个孬种!”阿尔哈图喘息着,“你的拳头就像娘们儿的小手一样,只配给我挠痒痒!”

“是么?”牧忽陆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脸上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皱眉说道,“却不知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痒痒,我再给你挠挠?”

“打他,往死里打!”

“挠他!挠死他这个瘪犊子玩意儿!”

…………

众人喧嚣起来,七嘴八舌地嚷着,群情激愤,义愤填膺:他妈了巴子的,这个王八犊子,不但侮辱了我们的智商,还侮辱了我们的身体!是可忍孰不可忍?……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博敦摆摆手,示意众人冷静,忽然向阿尔哈图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阿尔哈图,你看外面的雪还在下吗?”

阿尔哈图一愣,不知道博敦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博敦笑了笑,道:“无论雪下得多厚,到了春天,它自然就会融化,它所掩盖的那些丑陋自然就会暴露出来,你说是也不是?”

“所以,阿尔哈图……”他盯着阿尔哈图的眼睛,继续说道,“你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就像那雪,只要春天到了,它便再也掩盖不了污秽与丑陋。”

阿尔哈图冷笑道:“可惜现在是冬天,只怕你们已经等不到春天了。”

博敦扭头望向窗外,窗外白雪皑皑,松涛呜咽,隐隐夹杂着几声低沉悠长的狼嚎,如泣如诉,如悲如怨。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博敦喃喃自语,忽然叹了口气,“阿尔哈图,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对牧笃里不服气,从小你就一直是争强好胜,对自己没有做酋长之事始终耿耿于怀,可是你可知道,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似你这般品性,即便是做了酋长,也是德不配位,必定不会长久的。”

阿尔哈图不停地冷笑,道:“博敦,你说的不错,我阿尔哈图确实是不服牧笃里,我哪点比不上他了?怪只怪老酋长瞎了眼,看重了这么一个软货!什么叫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在我阿尔哈图心里,只知道有能者居之,有德无能,到头来只会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要知没有我阿尔哈图,没有你博敦,仅靠牧笃里一人,岂能创下我们讷殷族今天的大好局面?可是,现在这大好局面却眼见得要被牧笃里生生葬送了,你叫我如何心甘?你叫我如何真心佩服他牧笃里?”

“所以你就勾结蒙古人,想借他人之手除掉牧笃里,然后再扶你做酋长,是么?”

“不错,事已至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阿鲁台早已许下承诺帮我夺回酋长之位……”

“夺回?”牧忽陆截道,“难道你自己认为那酋长之位本应该属于你的么?哈哈哈哈,莫非你是看见漂亮姑娘上花轿,心里想着新郎就是我么?简直是可笑之至,可笑之至!”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打得这个比喻实在是妙不可言,简直要笑出了眼泪,引逗得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阿尔哈图怒道:“牧忽陆,凭你也配与我这样讲话!我做不得酋长,难道你便做得吗?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何止是觊觎那酋长之位,恐怕牧笃里留下的你都想全盘接手吧?”

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噶卢黛,也突然大笑道:“此时此刻,我倒也想起一句俗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哈哈,简直是可笑之至,可笑之至……”

阿尔哈图模仿着牧忽陆的语气,竟然惟妙惟肖,得意得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牧忽陆一下子变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王八羔子,竟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掉你的牙!”

说着,他一拳捣出,直击阿尔哈图的面门。这一拳的力道更甚于方才那拳,拳头未到,拳风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