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延将碗放下,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一下嘴,“天气渐热,后日出发去城外避暑山庄”。
“皇上,是后宫众妃带上吗?”李得胜保险起见,再问一句。
“是!”风傲延说完,继续看奏章去了。
后日要去避暑山庄的消息一传开,后宫众妃便开始着手准备行李。
夏暮白听方姑姑说宫中的事听的着迷,全然忘了这回事。
到了用晚膳时,风傲延派人送来了几匹新布料,夏暮白看了眼,颜色素雅,是她喜欢的颜色,于是让阿意拿着银子到针线房赶制她喜欢的款式。
“我家娘娘说了能赶则赶,赶不上也没关系,横竖回宫时也能穿的上,花嬷嬷和各位别因为几件衣裳累着了便好。”阿意说完,从袖套里拿出几个小荷包分给针线房众人手中。
众人得了荷包自是欢喜,待阿意走后花嬷嬷见着摸着那几匹布料心中暗叹:这是上好的云纱啊!
花嬷嬷在这宫中当值数十年,经历了两朝君主什么布料没见过,这云纱寻常的富贵人家要有手帕那么一块大小带出去也是个体面,如今在她面前就有足足三匹,一瞬间,她仿佛看到的不是布料,而是明灿灿的金子。
......
“你说什么?皇上赏给那贱人云纱了??”
“是的主子,上回你生辰那会皇上也就赏给你一匹,可这次听说皇上赏给夏妃娘娘的有六匹之多!”
颜心雅反手便给芋红一个巴掌,“不会说话便给本宫闭嘴!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本宫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芋红跪在地上,真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呼气不敢太重,连空气都省着吸。
这副窝囊样,颜心雅看着直气短;
“滚出去让殷嬷嬷进来!”
“是.......主子......”
殷嬷嬷知道那边得赏后,屋里头这位必定会让她去见她,此时就在门口站着。
芋红捂着脸出来,“笑什么!主子让你进去!”
殷嬷嬷收敛了笑意,迈开步伐走近室内,只见颜心雅坐在堂上,寻常看着美若仙子的脸上,现在她看着只觉得恶毒,刻薄。
“毒死太引人注意,本宫想到了个让她活着比死去更难受的法子!”
......
方姑姑在南霞宫待了三日,在出发的前一日晚上将几人的情况给夏暮白说了一遍;
“这三人是李公公亲自挑选的,必定品行不会差到哪儿去。邓氏先前服侍过裕太妃,对宫中的礼节琐事也都了解,是个可以重用的。而挽素和挽之还需磨个一两年,阿宝阿意福康福安这几个都是对娘娘忠心耿耿的,娘娘大可放心的用,看门的冯婆子是个敦厚人,但性子太软难免招架不住宫中的那些妖魔鬼怪,但,娘娘也不必担心,回头太后娘娘定会派个厉害的过来给您。”
夏暮白听了方姑姑的这番话,感动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虽在这澜沧国无依无靠,但是这里还是有关心她的人存在,
“这几日辛苦方姑姑了,这儿是我小小的心意,还望姑姑收下。”
夏暮白将放在一旁的小包裹打开,里头是一罐上好的龙井,一对透亮的白玉手镯,还有一个荷包,里头装着些银子。
虽然她并不崇尚用银子还人情的做法,但是这确是最实质的。虽然送银子有些俗气,但是谁能说银子不可爱呢?
“这......使不得,奴婢也是遵太后娘娘的命过来替娘娘看人的,并不敢居功。”
阿意将包裹重新包好,放在方姑姑身侧,“姑姑且收下吧,你若不收,我家主子也是要想法子让姑姑收下的。”
方姑姑拿这主仆二人没法子,只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