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哭声还是惊动了外头守着的宛霜,宛霜快步走到塌前,问道:
“娘娘,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夏暮白抬起哭的通红的脸,摇头;
“不是......本宫想回朝晖相映。”她说完,掀开被子便要下榻。
“可......可是,皇上回来看不娘娘会责怪奴婢......况且娘娘仍在病中,不如再歇息一番,等皇上回来再谈?”
宛霜说完,将夏暮白的被子掖好,而后关门出了门外去了李得胜那儿打听皇上何时回来。
......
哭过发泄过情绪后,夏暮白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的玄色的幔帐,再看眼前这张深蓝色的被褥,发现风傲延不是一般的喜欢冷色啊......
世人执着过去,必定是过去的事太让人怀恋,或者心怀许多不甘。
而她对于现代的家,没有不甘,也释怀了所有念想,所以,执着,谈不上吧。
她胡思乱想了半会,便看见风傲延推门进来,他刚进来坐下,宛霜捧着没药碗和药膏进了门中。
“放下,出去。”
“是。”
风傲延言简意赅的不愿多说一个无用的字,让宛霜出了门外。而后将药碗放在夏暮白身前,依旧清冷的声音:
“起来把药喝了。”
有时候夏暮白真的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不懂温柔为何物,不过算了吧,这时代的男子没让你病着伺候他已经不错了......
夏暮白撑着坐起来,伸手摸了摸碗壁,药汤是不凉不烫的温度,于是拿起来,视死如归一般将苦涩的汤药灌进口中。
口中,喉中的苦涩刺激着她的味觉,没有蜜饯吃,也不敢让风傲延给她倒水漱口的夏暮白抱着被褥在床榻上翻滚好几下。
风傲延面无表情的看着夏暮白,敢在他床榻上如此放肆的女子,也就她一个.......
许是滚累了,夏暮白脑海飘来飘去的仍旧是同一个字。“苦”!也不顾风傲延在不在场,大字型的躺在床榻上,姿势有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
这药简直比她的命还苦......
见夏暮白一动不动的,风傲延几不可闻的抽了抽嘴角,而后脱了鞋子,抬脚轻轻踹了夏暮白一脚;
“起来,把脸上的药换了!”
“哦。”
夏暮白软绵绵的从床榻上来,拿过药膏和药布比划了下,正想将脸上敷着的药撕下来,发现风傲延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换药,有些不自然的道;
“皇上要看臣妾的伤口?”
“不能看?”
......也不是不能看,就是怕吓到你而已。
她这边刚在心里说完,风傲延便回答了她;
“放心,你有疤没疤都一样。”
夏暮白听到这句话后,心里头刚起一阵感动便又听风傲延道;
“有疤没疤一样的丑。”
夏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