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挑战者,从不怜惜老人,更不在意老人的衰弱,他更在意能不能一击杀了他。
随着老人抬头,江澈看见了让人吃惊的一幕。
对面的男人身体快速的膨胀,爆炸的肌肉,快速增长的体态,从男人的手心里蹿出一道很恶心的血管组合物,快速缠绕了他的武士刀,最后融合为一,变成了一把赤红色的硕大野太刀。
而男人早就丢了人的形态,变成了赤面的鬼神。
明月仿佛被什么染红,变成了猩红色的赤月,周围本安详的荒野,仿佛有魔神低语。
摩柯无量,否极安泰...
尘封已久的古旧残缺,是否能迎来一场命运的冲击。
对面的怪物动了,每一下大地颤动,那凶狠到撕毁一切的强大气息,那遮天蔽日的强大压迫感铺面而来,压得周围狂风大起,黄土扑天。
怪物跃起,手中太刀迎头劈下,刀光红光如地狱光影,那怪物更狰狞扑面。
老人如劲风中的残烛,端坐巨石之上,心境如坐下之石,不动如山。
劲风吹着他的乱发,刮飞了他的蓑帽,狂风吹着他的破衣烂衫,黄土扑了他一脸一身。
但老人只是低头,摸着他的刀,一动不动...
江澈心声悲凉,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磨砺,无力反抗。
霎时,天空、大地、万物苍生都仿佛朝拜某物,一股无形无相,无法无我的气息从老人身上散发,一缕青芒若凉风拂面,毫无威力。
江澈根本就没感觉到发生什么,老人身体也没有任何力量反馈。
老人手中的刀只是微微出鞘,却仿佛撕毁天地决裂一般的无情无义,仅是微弱的光,在老人面前魔焰滔天的怪物被奇妙的力量分离无数碎块,他手中的妖刀也变成了碎屑。
又是一变,老人只出鞘一半的刀,仿佛运用着某种更为神秘的力量,让那怪物和他的狂妄气焰泯灭,泯灭在赤月之下。
等老人的刀完全出鞘,天地归位,万物低眉,神魔之声幻灭无形。
天空明月依旧,只剩下老人和他出鞘的刀,老人只是低头看刀,淡淡摇头,然后无力的归鞘。
枯骨老人,从石头上下来,佝偻着腰,一边走,一边无力的掸去身上尘土,捡起远处的蓑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家去了。
尘埃落定,一切归原。
最后一次,二十年华,一人与一支千人军队。
这次身体的主人身体里有无限的热情和狂放,他手里拎着只剩一半的酒壶,内心桀骜不驯。
对面则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
弓箭队准备完毕,随着领头将军的挥手,箭雨飞掠而来。
男人一手向嘴里灌酒,一手刀光快速飞舞,千羽飞掠却无一支箭突破帷幕。
酒喝完了,男人一声震天大喝,身体仿佛炸弹,一头砸进了敌阵,一人一刀,若砍瓜切菜,飞溅鲜血断臂,染红衣衫草鞋。
他就是杀业的修罗,张狂而无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天地不敌。
从天明打到天黑,从春到冬,人不绝,杀戮亦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