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渐歇,天空放晴。
李星芒哼着小曲走进了一座普通的庭院,院子不是很大,没有鸡鸭鹅狗,只有几匹骏马。
看着那几匹骏马,李星芒满意点了点头,走到门前轻敲两下,里边传来了声音……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你爷爷!”李星芒的声音中气很足。
话音落下,里边传来钥匙拧动锁扣的声音,随着哐当一声,一个干巴的汉子打开了门,手里拿着锁门的铁链。
“李爷?”汉子喜道:“您可算是来了,他们都说大哥被狗官抓进了牢里,我们正商量去救大哥呢。”
“二娃呢?”李星芒开门见山的问道。
“二哥在里边养伤。”汉子指了指里边。
李星芒看过去,只见十几号人挤在角落里,中间空出的位置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浑身缠满了纱布,正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李星芒走过去拍拍他的脸蛋。
二娃转过头,见是李星芒,扯了扯嘴角道:“李爷不要怪罪二娃没有出门迎接,你也看到二娃如今这幅样子了……”
李星芒笑道:“修道之人不喜俗礼,你这伤势如何?”
二娃苦笑道:“无妨,就是多挨了几刀,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李星芒点点头,缓缓道:“那好,随我去救你大哥如何?”
二娃一愣,本能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身上的纱布缠了足有半指厚,别说救张大雷了,就连走出这个门都费劲,不由的叹道:“我也想去救大哥,但我这这副样子怎么去救?”
李星芒道:“能救,就看你想不想救。”
“想!只要能救我大哥,就是让我再去挨两刀,我也心甘情愿。”二娃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李星芒点点头,笑道:“那可要委屈你了……”
“无妨!”二娃道。
看着李星芒的笑脸,二娃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兄弟几个,来帮我摁住你们二哥,别让他乱动……”李星芒招呼了一声。
房间里的汉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二娃见状骂道:“都赶紧的,别耽误李爷的时间。”
话音落下,汉子们纷纷走过来摁着二娃的四肢。
李星芒一笑,捏起一段纱布。
二娃突然明白了什么,牙关紧扣,眼角泛起了泪花。
众汉子也齐咽了一口唾沫……
撕拉!
包裹伤口的纱布在李星芒的大力撕扯下脱离二娃的身体,同时也让正在愈合的伤口二次撕裂。
二娃疼的眼泪喷涌而出,身体忍不住了蜷缩了起来。
“摁住他!”李星芒赶紧道。
汉子们七手八脚的将二娃牢牢固定住。
“忍住啊二哥,一切都是为了大哥!”汉子们柔声劝道。
二娃沉默了……看着乌黑的天花板,认命似的长叹了一口气。
撕扯的声音再此传来,二娃含着眼泪,不得不承认一个可耻的问题,他想他妈了……真想,想哭了。
……
雨过天晴,镇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路边叫卖的摊贩也扯着嗓子卖力的吆喝了起来。
往常的这个时候,路边的杨树下面都会蹲着三三两两的闲汉,下棋,吹牛,亦或者磕着瓜子看着路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