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之后,虞琬宁将赵启采买回来的器具整理好,便去看那些药材。
药材都是上好的,虞琬宁很是满意。
她仔细回忆着上一世见过的一张药方,以及配药流程,仔细地将药材过称炮制……
出房门时,已是幕色降临了。
却没见墨梨,只雪镜一人守在门口。
她见虞琬宁这么晚了才出来,又是一脸的疲惫,便忙扶了虞琬宁。
边从廊下回房边道:“晚饭时候夫人打发人来请小姐了,只是小姐发了话,不得打扰,所以奴婢没敢打扰您,不过夫人已差人送了食盒过来,小姐您且先坐坐,奴婢去把饭热了您再用。”
虞琬宁实在太累,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进了屋发现墨梨正给床铺熏香,只是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神色怪异,但她向来内敛自持,若不仔细看,还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只是虞琬宁目光敏锐,虽异状细微,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
虞琬宁看墨梨忙活完,便问了一句。
墨梨也知道自己这点异样瞒不过虞琬宁,便看了雪镜一眼:“磨蹭什么,还不快去给小姐热饭?”
“知道了,这就去,凶什么。”
雪镜对着墨梨扮了个鬼脸,便一溜烟儿地出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墨梨说着,便脸色微红。
“奴婢去给赵管事送赏银,谁知正碰上他……他洗……澡……”
她的脸上忽地露出一丝羞怒:“那人也是,洗澡居然也不将帘子拉好。”
一想起赵启见自己进去,那慌乱失措的模样,她便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更加窘迫难堪。
墨梨已猜到赵启以后必定会得虞琬宁倚重,于是便称了他一声“管事”。
“大约是他住的屋子不好,没帘子罢遮掩罢。”
虞琬宁只略一思索,便猜到赵启定是住在府中北侧角的粗使下人房里,而且大约是几人同住的。
看来赚了第一笔银子,得先给赵启安排个好的居处,他能休息得好,才能更好地尽心办差不是吗?
“这个……好像还真是……嗯……还有,赵管事没收那银子。他说无功不受禄,昨日的事也是小事,他并未挂怀,所以不能收老爷和小姐的赏。因此那银子奴婢拿回来,放在小姐的私房里了。”
墨梨略回忆一下,那屋子好像真挺破败的,也怨不得赵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不是,不该冒失闯进去的。
这么一想,她的一张俏脸便又红了起来。
一直以来,墨梨都是端庄自持的模样,如此窘迫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见。
虞琬宁瞧着,倒觉有趣。一时也不去想赵启接不接受赏银的事了。
便开口打趣她:“你既看了人家赵启,恐怕得负责了,今年你已满十三,那赵启还是还单着,不如我将你许配给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