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庭苦着一张脸道:“我从外头回来,许默然那小子就跟说我他瞧见一漂亮姑娘,非拉我去看,我初时不愿意,后来实在被他缠得不行了,便被他扯着上楼了,结果一瞧见雪镜,我就知道是你在那,你哥我立马就拎了许默然那小子下楼了,好妹妹,你哥我当真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说起来真的就一误会,你可别再往心里去了。”
“便是如此,你那样也是不对的。”
虞琬宁不满地瞪了虞绍庭一眼道:“便是旁人家的女眷,你也不该如此唐突。”
被虞琬宁这样当着面教训,若放在以往,虞绍庭估计早就跳起来翻脸了,可他今日有求于虞琬宁,便只好耐着性子赔笑认错。
“对对对,妹子你说的都对,是哥错了。”
“那这考题,也是许默然帮你偷抄出来的?”虞琬宁又一次敲了敲桌上的两张纸。
虞绍庭:“……”
不是在说上次宏宾楼的事么?怎么突然又回到考题的来历上了?
自家这妹子,思维转得也太快了点儿吧?
因一时猝不及防,虞绍庭顿时有些结巴起来:“不……不……不是,你哥我不是出卖哥们儿的人……”
“呵……”
虞琬宁冷笑一声,虽然虞绍庭竭力否认,但她还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是……
好像也不对啊……
据她所知,许默然读书也是很一般的,也如虞绍庭一般,整整考了三年,都被刷出来,最后还是许尚书豁出面子去求了国子监祭酒蔺大人,方才能让他得以入国子监读书。
到现在也不过才一年时间,以他那们的学渣,如何能得祭酒大人青眼,得以自由出入蔺大人的办公场所?
所以,肯定还另有其人。
虞琬宁又看了一眼说谎之后面色异常的虞绍庭,冷冷地道:“你打量着蒙我是吧?你虽没见过许默然,但也是听说过那个纨绔子弟的,就他那样,会被允许随意出入祭酒大人的办公之处?肯定另有其人,你说不说?”
“你……”
虞绍庭没想到虞琬宁居然会想到这一层,顿时吓了一跳——这妹子,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但他这次却打死都不说了,面红脖子粗地摆着手道:“不能再说了,真不能再说了……”
“好,那等晚上阿爹回来,我便将你上次带许默然偷窥我的事,与阿爹阿娘好好说道说道。”
“不行,千万别。”
虞绍庭一听就急了,带着外人男子偷窥自家女眷的事,要是让父亲母亲知道,非揭掉他一层皮不可。
他一时急哧白脸地向虞琬宁讨饶:“好妹妹,算哥错了,这考题你不帮哥做就不做罢,咱就当今日的事没发生过成么?算哥求你了。”
“这时候后悔了?”
虞琬宁好整以暇地道:“晚了。我告诉你,要么你跟我说实话,要么我让阿爹打断你的腿。”
她顿了一下又道:“你放心,你妹子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什么事能往外说,什么事得烂在肚子里,我比你清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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