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躬身道了谢,便坐下了。
“不知我二姐的病情如何?”
虞琬宁也坐下问道。
“不妨事。”
秦大夫道:“二小姐只是轻微风寒,只需喝上几口热姜汤,好生歇息,养两日便好。”
“那……”
虞琬宁想了想,方才问道:“需不需要开点药呢?”
“说起来是不用的。”
秦大夫道:“不过,三小姐若是实在不放心,老夫也可开个调养的方子出来给二小姐。”
“那便还是开个方子罢。”
虞琬宁笑道:“不用点药,总是叫人心里不踏实,秦老您给二姐看完诊,能到这里来回话,可见您也听下人们说了,如今府中是我理事,二姐的病虽然轻微,可若她总也好不起来,也难免叫旁人嚼舌根,说我这个掌事小姐不关心庶姐。
不过,秦老毕竟是名医,还是得您斟酌着看,若是确实不用服药,那也不必勉强,没得反而吃坏了二姐。”
“这个不是什么大事。”
秦大夫年纪大了,一辈子行医几十载,也算见多识广,自然明白虞琬宁话里的意思。
虽惊异于她小小年纪,便如何精于人情,如此机敏练达。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脸上也没带出多少异样的神情,只微笑着道:“二小姐的病虽然不妨事,但这样的天气能感染风寒,也是二小姐身子略有些弱的缘故,老夫今日便开个强身固体的方子,给二小姐补养身子便可。”
“那便有劳秦老了。”
虞琬宁听秦大夫这样说,便知对方明白她的心思,忙叫墨梨伺候笔墨,请秦大夫开方子。
方子开好后,墨梨便拿过来给虞琬宁看了一眼。
果然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老郎中,开的药方着实高明。
虞琬宁看着,又是敬佩又是赞叹地连连点头,虽然她博览天下医书,但当真想要医术精到这个地步,没有几十年的积累,也是万万办不到的。
只看了这个药方,她也是受益不浅。
放下药方,便叫墨梨取了一锭银子做诊资,同时吩咐人套上马车,好生送这位老人家回去。
待墨梨送秦大夫回来,虞琬宁便将药方交给雪镜,吩咐她拿去给李嬷嬷,让照方抓药,每日按时给虞琬瑶服用。
同时又让芝琪去厨房传话,让熬一碗浓姜汤给虞琬瑶送去,同时让人嘱咐李嬷嬷,一定让她看着虞琬瑶将姜汤喝完了。
毕竟那玩意儿不好喝,虞琬瑶的口味又素来刁钻,若她不喝,这么点小小风寒拖上几日不好,她若再成心对旁人扮个可怜诉可苦。
免不得会让人觉得是虞琬宁这个掌事小姐的过。
这样莫名其妙的锅,虞琬宁自然是不会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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