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季书瑜已经这样认为了,虞琬宁倒了倒是没必要去纠正解释,而且也没法纠正解释。
于是便道:“其实弟子想的是,这几年,弟子心中一直有个不甚切合实际的想法,便是将来开办女子书院,为这天下女子,创立一个可以专心读书的地方,只是千年传统到底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不管将来弟子走到何种境地。
想要办成这件事,都一定会遇到不小的阻力,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得到的事,所以弟子私心想着,若有了师父您开门收女学生的先例,将来弟子想要办成女子书院的事,大约就能减轻些许阻力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当然,这只是弟子的一点私心,但弟子不敢以此私心,来为难师父,所以,这件事还是师父您自己拿主意罢,学生们……的确不便多言。”
听了虞琬宁的话,季书瑜微微沉吟一下,然后又看向季安辰。
问道:“安辰,要不然你也说说你的想法?”
“啊?侄儿也可以说?”
季安辰有些受宠若惊地瞪了瞪眼睛,方才季书瑜一直与虞琬宁和叶心梅说放,将他晾在一旁,还说什么他是外人,所以他便也只好自顾自地喝茶吃点心赏雪景了。
此时听季书瑜问起来,季安辰微怔了一下,然后又忽然兴奋起来。
便爬在手枕上笑道:“皇姑母,依着侄儿的想法,您倒不如将此事应下来,日后您这公主府里,会收很多姐姐妹妹的,一起来读书做伴,岂不有趣?而且侄儿我常来常往的,您这里许多千金贵女,娇美闺秀,侄儿我也能沾光大饱眼福不是……”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被季书瑜一桔子打在头上,“哎哟”了一声便摸着脑门儿不说话了。
其实,季书瑜这一下子打得并不疼,他之所以突然闭嘴,是因为他感觉到脖子里突然一股凉意,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一扭头,便正好对上虞琬宁那一股要吃人似的目光。
季书辰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发了,又想起当初在虞府初见时,虞琬宁便说过,她日后是要嫁自己为妻的,自己不可再对旁的女子动心思,否则便绝不与自己干休,于是他伸着脖子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又将脖子缩回去,闭了嘴低头剥着桔子现不敢乱说话了。
“你这孩子,胡诌些什么?”
季书瑜只道季安辰是被那一桔子给砸老实的,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眼下是因为到府里来读书也就你们三个,在我这里可不拘这些小节,可倘若日后到府里来读书的女孩儿多了,人家都是闺阁女儿,你再要来,自然是要避嫌的,不可能让你还与大家在一处读书了。
还有,你这等心思,最好收一收,如今是看你年纪小,只当你随口玩笑,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你日后长大了,若还似这般轻妄,看我如何收拾你。”
“是,侄儿知错了,再不胡说了。”
季安辰低头头,呐呐地认了错,又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虞琬宁,见她也只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便扭头去与季书瑜说话,一时倒放下心来,暗暗地长吁了一口气。
继而又忽然觉得自己好歹一堂堂皇子,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唬住了有些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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