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知道,这样的事儿,女儿素来是不关心,更不会打听的。”
季书瑜心里有些气恼,便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孩子,当真是读书太多,读成书呆子了。”
韩太后也不顾季书瑜口气中的不高兴,便直接说她道:“你虽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这天下也没人会与你争什么,可这样的事,你也该留意些的,否则将来哀家不在了,万一虞后挑唆皇帝与你的姐弟之情,你手中也得有牵制虞后的人啊。”
季书瑜:“……”
她心道,我一个从不掺和政事的公主,皇后与我有什么好过不去的?你为舅舅家操心,何必要拿我说事?
若是搁在前些年,这样的话她便直接说了,可如今看着母后年老,便也不忍再拿这样的庆来气她了,于是便只好专心篦发,不发一言了。
韩太后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道:“依着哀家看,小孩子嘴里的话,是最能信的,大约是大将军府那丫头听家里人说多了,无意报怨,被安辰小子听着了,你呀,这此事也该上上心。
今日哀家想着,虞家现今如日中天,前朝有一个内阁次辅,一个大将军,内宫又有与皇帝夫妻和谐的皇后,几乎无人可撼动其地位,从外攻破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若是他们虞家从内部生出嫌隙,内讧起来呢?那岂不是便能不攻自破了?所以哀家想着,倒是可以想法子,让大将军府与虞府的矛盾再更深些,日后哀家也可扶持大将军府,与虞后抗衡,哀家便只坐收渔利便可。”
季书瑜:“……”
她依旧有些无语,其实,虽然她从不刻意打听旁人的事,但虞皇后不待见庶弟,虞府素来轻贱大将军府的事在京城不是秘密,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与她有什么干系,自己收虞琬宁为入室弟子,也不过是看在她天资极高,是个可造之材罢了。
如今听着韩太后的意思,竟是有扶持大将军府,与虞皇后分庭抗礼的事,瞧韩太后今日叫她入宫的作派,季书瑜猜着,韩太后有可能是想从虞琬宁处下手。
这让季书瑜暗自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韩太后认为,虞琬宁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一的小丫头片子么?
自己的弟子,自己最清楚她的过人之处,倘若当真扶持起来,将来没准儿是个比如今的虞皇后更难对付的主儿。
韩太后这一招,只怕是个天大的昏招。
不过这样的话,季书瑜是不会说出口的,一则她从来不掺和政事,即使如今自己门下诸多勋贵千金,她也是只教书不掺政,更不与这些学生们的家里走得太近的。
二则,季书瑜一生无夫无子,只有虞琬宁一个入室弟子,自然对她寄以厚望,视如己出,当然是盼着她有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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