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书瑜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书瑜不由地失笑道:“当年曾替亡夫替考,后来坚持不从太后的安排,此生未嫁,我季书瑜一生无论任何事,都是由我自己做主的,旁人谁也左右不了我,所以做为我季书瑜的学生,这样要紧的人生大事,自然也得自己有个主意。
你若愿意,我方才会告诉沐贤妃让她去向你爹娘提亲,你若不愿,我自是立即回了沐贤妃与安衍,让他断了这念想,绝对不可勉强了你,这样说,你明白么?”
“学生明白的。”
乔鹤媛一听便知道季书瑜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的的人生,由自己把握,不被他人所左右。
于是心在感激地道:“公主殿下是为学生着想,学生自然感激公主殿下。”
“那你如何想呢?”季书瑜又问道。
“我……”
乔鹤媛的脸这时候红得更加厉害,扭捏着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季书瑜目光闪烁一下,有意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道:“瞧你这样子,自是不情愿了,也罢,安衍那情形,女儿家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那我便回了沐贤妃,让她好生劝劝安衍,不要再有这非份之想了。”
说罢,季书瑜作势要起身离去。
“公主殿下。”
乔鹤媛一听季书瑜要去回了沐贤妃与季安衍,一时又有些急了,忙唤了一声道:“殿下且等一等。”
“怎么了?”
季书瑜故不不明地看向乔鹤媛:“还有何事?”
乔鹤媛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她素来聪慧,自然看得出季书瑜是有意调笑她,她不由地有些懊恼。
心道:“福安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又这把年纪了,为人师长,不想却是如此促狭。”
只是心里埋怨归埋怨,她到底也不忍当真让季书瑜去拒了沐贤妃与季安衍。
又想起季书瑜此生那些“离经叛道”的惊世之举,心中竟一时生出几分豪气,自己做为福安长公主的学生,自然也不该是那等寻常逆来顺受,一切只让旁人做主,自己唯唯诺诺的人。
便如公主所说,自己的人生,自己如何不能做主?
于是乔鹤媛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道:“二皇子殿下虽有微疾,但他性情和润,满腹经纶,原就不访枉自菲薄的,学生虽出身微贱,但也十分倾慕二皇子,不想二皇子竟也对学生有意,原是学生的大幸,还请公主殿下,替学生给二皇子回话,学生愿意一生都陪着他,伴着他。”
“好。”
季书瑜见乔鹤媛终于鼓起勇气,敢于面对自己的本心,于是有些欣慰地笑了笑道:“你既如此说,便足见你已思虑周全,所以那些不相干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没得倒让你觉着是我轻看了安衍,反而要生我的气。”
“公主殿下,你……”
乔鹤媛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被季书瑜这样一打趣,一时窘地差点要寻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