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娆鼓起腮帮子,震惊地看着单清风。
单清风笑,戳了戳她的腮帮子,“你未婚夫是不是很聪明?”
讨奖一样。
蔚娆推开了狗,一个满怀抱住了单清风。
单清风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辣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哼唧,前腿一弯,就趴在地上巴巴地看着这双人儿。
蔚娆从此对住下的三禾总黏单清风的画面视若无睹。
紧绷着神经,心就会很累;看开了,就是一片自在。
她选择第二种生活方式。
单清风面瘫得毫无破绽,终于在一天引得三禾绷着张脸,把蔚娆拉过去了,恨恨地瞪着她。
蔚娆无辜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三禾气一下蔫儿了:“我没有魅力吗?”
“你漂亮,气质上乘,你是人群里的亮点,怎么会没有魅力呢?”
蔚娆夸起人来,那叫三禾叹为观止。
她愣了一下:“那为什么他对我那么冷淡?”
蔚娆想到自己刚开始靠近单清风的时候了,单清风时刻忘不掉保持距离,带给她切实的疏离感,想起单清风对她的眼泪,对她的追随和付出,对她的一腔深情,依旧能够没心没肺地对她说一句,蔚娆,你会后悔的。
叫她恨他。
蔚娆眼眶微热:“我不知道啊。”
单清风在不远处停下,蹙眉看着蔚娆,耳边回响着那句:我不知道啊。
或许是他错了,或许,蔚娆没有那么相信他,不然她怎么会说不知道呢。
不过情有可原,他一身清冷地走向了她们。
蔚娆和三禾一同看了过来。
单清风眼里只有蔚娆,在三禾面前,他俯身吻住了蔚娆。
他不是不热情的男人,只是这热情,比起冷淡,太少,只够给一个人。
三禾并不笨,所以她昂头挺胸地扔下一句话:“我放弃了,你们继续。”
转头走了。
单清风却没有放开蔚娆,等到把蔚娆欺负得呼吸都紧张的时候,才退开一步,抬起她的脸盯着她看。
蔚娆红透了脸:“你干什么呀。”
他理直气壮,“发觉你不太明白我,所以我用行动证明一下。”
蔚娆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
单清风眼神微醺,又要低下头,蔚娆羞得埋头闯进他怀里。
抱紧了这个小傻子的人是单清风。
晚上三禾躺进被窝的时候,抱紧蔚娆说:“我不怀疑了,你选择了一个最对的人,蔚娆,他爱你。”
蔚娆正在小声听从前电视剧《倾城之恋》里的歌曲,歌名叫做美丽,她在参差不齐的评论里发现这样一句话:男人的归宿最终只是一个女人。
她微微一笑:“单清风不是范柳原,我也不是白流苏,所以,你不要担心。”
三禾热泪盈眶,“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样眼里心里只有我的男人?”
“会的,不过一定不是他。”
三禾反而笑了,她抬起头望着蔚娆:“其实你比谁都小心眼,不过你能忍。你也不用担心了,我不再觊觎他了。”
蔚娆合上书,为三禾掩了掩被子,一如既往的温柔:“睡吧。”
三禾闭上眼:“蔚娆,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其实碰上你这样认真的女人,反而不认真的人才会吃亏多一点吧,因为不认真的人总是会被认真的人吸引的,而认真的人却可以随时将不认真的人丢进弃选那一项。”
安静,好安静。
很久后,三禾似睡似醒的时候,恍若听到一道声音说:“不,我爱他,爱到想要为他弃选我自己,真可怕是不是。”
真可怕啊,是三禾彻底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单清风拿着一份股权同意书到了蔚家。
对此蔚图有一说一:“你没有用我的支票,说明我的投资失败了,我不能仗着你喜欢我女儿,走进你公司的董事局。”
他说透的态度让单清风非常欣赏,打交道碰上这样敢看透也敢说透的人,不可谓不幸运。
“伯父,在那一段时光里,只有你愿意投资我。”单清风喉咙微微滚动,“而我们认识两个月都不到,单从这一点上看,我回头报答一下,并不过分。如果您还不能接受,那我就只能中和一下……”
他推了推那份股权同意书,“这是我的聘礼之一。”
蔚图这下就不得不收了,摊摊手,朝这个女婿笑了。
“单清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