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斯的灰色瞳孔,透露出放下自尊的卑微,他恳求地看着她,要求她去帮助梁江江,她未来的丈夫的仇人,一心要破坏她的幸福的女人,觊觎她丈夫的女人。
“你的爱很伟大,所以你也把我想象成了伟大的人。”蔚娆目光抱歉地告诉他,“可我不是,我不像你,明知道不被爱,还是不走,还是要为了那个人,付出一切,我不像你,你会宽恕她,爱她,我无法爱她,我无法宽恕她,我无法帮助她,我没有那么伟大,你就当我自私。”
迈斯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又恨,又被触动,他伤心到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被梁江江拒绝,被梁经侮辱的时候。
“听我说……”他被五花大捆的身体弓着背,侧躺在沙发上,这大概是一个男人最狼狈而无助的时候,“不止你一个,没有人赞同我那么做,没有人支持我爱她……难道我真的错了吗?为什么爱一个人那么难啊?!”
他呜咽地埋下头。
蔚娆眼波微动。
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响了。
她站起身时,对迈斯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才走过去打开了门,抬头看到了两位面露凝重的警察,垂下眸,给他们让门进来。
蔚娆,调出监控交给了警察,无声画面清楚记录了蔚娆挡门的全过程。
迈斯死气沉沉地靠在沙发上。
警察盯着监控,问:“抓住他的几个人是谁?”
蔚娆回答:“保镖。”
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对此深信不疑。
依据这家的地理位置来讲,是绝对有请保镖的必要性的。
“你认识他吗?”警察又问。
蔚娆说:“认识,我和他单相思的女人是情敌。”
警察的眉头一皱,惊讶到接受,都在这一个动作里了。
“呵呵,噢原来如此……”
于是迈斯被警察带走了,以私闯民宅意图不轨之罪。
迈斯回头那一眼,充满了刮目相看的意味:“蔚娆,你也不简单。”
蔚娆静静地望着他,眼睛在发烫,但,面无表情。
辣条咬着她的裤腿,她缓缓蹲了下去,轻轻抱住了它。
“辣条,在人的世界里,有一个掌握你心跳的频率的危险人物就够了,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也会保护好你。”
蔚娆听到电话响了,松开辣条,掏出手机,她以为是单清风,没想到是爸妈,笑了一下,接听。
“我和你爸中午不回去吃了。”
蔚娆很喜欢这种安稳的感觉:“为什么?”
“我们在外头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餐厅,打算去品尝一下,你呢,反正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挂了!”
蔚娆说:“好吧!”
她收起手机,起身揭下了沾血的沙发套,扔进了洗衣机里。
单清风一路漂移转过最后一弯看到了蔚娆的家,立刻踩下刹车,不让过了。
他下来甩上车门,上前按了门铃。
眉心深锁,瞳色微重。
蔚娆打开门后,看到他,目光一定。
单清风什么话都没说,先看一看她有没有事儿……
蔚娆却一把甩上了门。
单清风目瞪口呆,面前一门,他被他最想不到的人拒之门外。
这个事实可谓是残酷的……
他抬起臂膀,按门铃的动作,因为本身难以接受,显而易见的迟钝。
蔚娆没再为他开门。
单清风绝望地启动了终极武器:手机。
意外的是,蔚娆接了。
只是她开口只有一句话:“我目前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他才到嗓子眼的话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因为蔚娆已经挂了。
这女人……
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家门,心里竖立起来,两个大红色的感叹号!!
转身的时候,他仰望蓝天,简直无法想象婚后的生活……
女人太可怕了。
单清风走向他的车,并拨打了覃唯希的电话,冷冷清清四个字:“出来喝酒。”
覃唯希拿起车钥匙就走起:“你不对劲啊不对劲,空了居然想到了我???”
单清风凉凉地吐出五个字:“我兄弟情深。”
就差问:不可以?!
覃唯希的脸皮剧烈地抽了一下,“你的话能信,鬼都能上树。”
单清风目视前方,闻言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鬼不能上树,鬼还会飘,上树就不能?”
覃唯希哈哈大笑,目露邪恶:“兄弟,我说的是第二含义的上,你觉得可能?”
单清风对这个低级动物无话可说,所以他断了通话,手机随手朝副驾驶上一扔。
覃唯希带了一箱酒去了单清风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