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娆突然嗅到了单清风身上的酒味。
她说:“不过,我不后悔,对你发脾气。”
事实上,又有点想发脾气了。
他酒驾啊……
多么严重的一个问题!!
蔚娆瞪着单清风。
单清风倒是善解人意:“你常常很清静,所以一遇到麻烦,难免会有情绪。”
“我其实不喜欢生气。”蔚娆道,“所以,我也在反省,是不是真的非要生气不可……”
一个经常心平气和的人,会知道,发脾气,是一个问题,害人又害己。
“就像你,是不是非要喝酒开车不可?”
单清风静静看着她。
又是一个措手不及。
他摇了摇她的手:“我错了。”
蔚娆颔首:“下不为例!”
单清风就笑了。
被她突然冷一下,突然管一下,感觉被她打了一巴掌又喂了一颗糖,关键是,他还觉得挺好。
这一夜,单清风成功留宿。
第二天,阳光暖暖地晒在金毛犬身上,它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一双黑溜溜的狗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它的主人……
蔚娆拿了狗粮,给辣条满上,往它脑袋上揉了揉,回头就看见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修长身形,往门上一靠,他闭着眼睛沐浴阳光,他的表情那么温和、干净。
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轻轻地说了一句:“那么喜欢晒太阳啊?”
“嗯。”他模样慵懒。
“那我陪你一起晒太阳。”
他说:“好。”
如果能什么事都不管,天天和你在一起,晒太阳,遛狗,只享受幸福。
我要天天告诉你,你有多重要,毁掉不安的嗜好。
没破坏,没意外,也没不幸。
他们忽然听见吵闹声,一同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走过来的三禾,和站在三禾身后,脸色极度难看的覃唯希。
三禾:“跟屁虫!”
覃唯希:“哦,你是屁!”
单清风傲慢的态度显然:他瞥了这对儿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蔚娆可做不到看到当没看到一样,迎上一步,身体却突然被拽回,低头一看,单清风的手不曾放开过。
“蔚娆,覃唯希不是男人!”三禾张口就开骂。
“你才不是男人!”覃唯希反嘴就是一句。
单清风睁开了黑眸,嫌弃地看了覃唯希一眼,松开蔚娆,转身进了屋子。
真是要命,骂人顺词了,覃唯希想。
“哈哈哈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不理会某人抓住机会的嘲笑,他干脆立定在了蔚娆面前。
蔚娆懵。
覃唯希控诉:“你评一评理,我好心请她去三亚玩儿,她说我不是男人,她是不是有病?”
蔚娆:“没有吧……”
覃唯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蔚娆:“你那么护短???”
蔚娆:“……嗯。”
覃唯希:“……”
三禾上前,对覃唯希呵呵一声,就看向了蔚娆:“你以为他那么好心请我去玩儿?他是怕我向单清风问他的秘密,这是要把我迁走呢!”
覃唯希咬牙道:“你这是诬陷,纯粹诬陷!”
“那,说出你的秘密,我就相信!”
覃唯希冷笑一声:“这么有八卦精神怎么不去做狗仔!”
三禾抬脚绕过蔚娆就奔屋子走。
覃唯希立马跟了上去。
蔚娆:“……”
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单清风正好收到消息,戒指做好了,叫他们去看看满不满意,他抬脚往外走,刚好跟这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女人撞上了。
到底是女人,眼看不稳要跌倒,单清风伸手拉住了她。
于是覃唯希愣住了。
蔚娆最后一个走进来,看到的直接就是他们咫尺距离。
三禾抬起头,也不管自己还在单清风怀里,就一句话:“该你履行承诺了。”
单清风先把她推了出去!
走向蔚娆,路过三禾身边时,实在忍不住吐槽这女人:“穿高跟鞋走那么快,想摔找地儿去!”
三禾跟上,无语:“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