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江被放出来的时候,迈斯已经被送回美国了,短期内已不能再过来。
她联系不到迈斯,又身无分文,那种比绝望的情绪更可怕的绝望现实,显然叫她更恐慌。
一辆黑色车子静静停在马路对面,坐在里面的覃唯希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握着手机放在耳边说:“你这样让她怎么活啊?”
“她自己想办法。”
这个狠男人,覃唯希笑了:“你就是故意在折磨她。”
“她费尽心思出来,我放她出来,怎么折磨她了。”单清风不咸不淡道,“以后她过得好不好,完全是她自己的事。”
“美人又怎么会过得不好呢?”覃唯希意味深长地落下那么一句,挂了电话。
在另一边,单清风勾了勾唇,将计划书合上,放在了桌上:“散会。”
推开椅子,走出了会议室。
梁经,你的掌上明珠,能抵抗得住世间的诱惑吗。
如今,不就是看到答案的时候。
一个人身无分文,在一个大城市里,要怎么起步。
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无分文,在一个大城市里,无人帮无人助,要怎么起步。
单清风答应了蔚娆放过了梁江江,蔚娆第二天也去精神病院问过了,梁江江的确走了。
但是她的丈夫,要折磨一个人,办法真是千百万种,只是她永远也不会把单清风这样想。
所以当日后,迈斯来质问她的时候,她百口莫辩。
今天单清风回来的时候,蔚娆正不舒服地趴在沙发上,他还想哪儿又惹她不高兴了,蔚娆看到他就大张手臂,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单清风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眼睑微垂,有担心的意味,沉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