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子骨还真是越来越差了,也不知还能再活几年,“无论太医院送来什么药,避开人,全倒掉。”
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谁想要了他这位异姓王爷的命呢?还不容易捡回来,总不能在这折了。
萧伐颔首,“是。”
“江拂……”他看着她坐过的地方,情不自禁地呢喃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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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华殿。
说来也巧,容峥的忌日就在自己生辰的前一日。江拂把她自己关在殿中,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包括顾锦书。
她身穿月白色的衣裙,三千青丝如瀑般垂在身后,淡妆素裹,清丽出尘。她倚望着外面的清冷明月,提起白瓷酒壶喝了口酒,目光迷离,眼角泛着绯色,唇角勾起时,笑意带着几分凉意。
国是她夺的,人是她杀的,她连为他伤怀的资格都没有。
“容峥……”不知不觉,一壶酒入了肚,乱了神。
寝殿中熏香的味道越发的浓郁,江拂的酒壶离手落在地上,应声而裂。她觉得有股很奇怪地感觉在涌上来,令她头昏脑涨,自我意识逐渐模糊。
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道轻柔地男声:“陛下,您怎么了?是否不适?我来为您看看如何?”
江拂闻声看过去,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在接近自己。他的脸自己看不清,只晓得五官端正很是清秀的模样。
他接近她,轻声说着什么话,语气很温柔。还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