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草接着叹道,“我只在外地博物馆里见过一对真正的西汉白玉刚卯严卯,但那是隔着玻璃罩子看。没想到,今天能够上手把玩,要是再有一件严卯就更好了。”
“你也太贪心了。”余耀笑道,“这已经是撞大运了,我一开始只觉得有点儿特别,想仔细看看,也没想到,居然是一件西汉的白玉刚卯虽说玉质不算太白,还有小磕碰,但整体还是不错的”
“这东西,五百万起步,要是上了国际大拍,冲到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林丰草放回到桌上,“你这个漏儿,我看得跟做梦一样。”
余耀用手罩住玉刚卯,“你拿去玩儿两天吧,顺便可以拓下殳书,我走之前还给我就行。”
“啊”林丰草一愣,“你就这么放心”
“我看人的眼力不比看古玩差。再说你是专业搞历史研究的,物尽其用嘛”
林丰草拱拱手,“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不是说了么同气连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余姚摘手。
林丰草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两人坐在僻静位置,说话声音也极低,再加上玉刚卯很小,这会儿店里客人偏少,倒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这家店的炸酱做得很地道,用的是干黄酱,丁肥瘦比例恰到好处,酱香香相当益彰,面条也劲道爽滑。加上余耀心不错,吃了两大碗面。
这真是天上掉下个玉刚卯。
林丰草说他跟做梦一样,余耀何尝不是
晚上回到酒店之后,余耀定了定神,点了支烟,给钟毓打了过去。
“你真会挑时候,我刚坐下点了支烟。”
钟毓的口气比较轻松,余耀心里定了定,“我在燕京,突然想起你来了。”
“怕不是突然吧”钟毓笑道。
余耀想了想,“我碰到程小年了,以前没听你说过,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瘸爷的养子。”
“我俩上中学时,还曾经一个班呢。”钟毓的口气依然比较轻松。
“你那边怎么样”余耀顿了顿,“你不愿意我们问,我也就一直没打电话。”
“依然没有我大伯的确凿音讯。不过,我也不可能闲着,瘸爷的子越来越不好过了。”钟毓口气严肃了一些,“你既然提起程小年,我看瘸爷的思路,怕是要在瓷都只保留窑厂,对外重点通过程小年的九鼎堂。”
“要不要拆了九鼎堂”余耀冷不伶仃冒出一句。
“拆了”钟毓一愣,“多不见,你的口气有点儿大啊程小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又没说一天拆掉。”余耀笑了笑,“看你状态还可以,我就放心了。你且听我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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