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接着说道,“你不愿意我们干涉瓷都的事儿,但燕京不同。我先说说鬼眼门传人的一些进展。”
钟毓认真听完之后,“也就是说,现在就差水字口了?”
“没错。”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钟毓叹道,“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了这么多人!”
“其实全是运气。”余耀也叹了一句,“就这么碰上了。不过,各字口传人情况各异,而且都不知道秘藏所在。如果水字口传人找不到,或者也不知道秘藏所在,那就麻烦了。”
“我当时听我大伯说过,水字口掌眼何上善,和我祖父关系最近,我祖父的画工,还得到过他的一些指点。对了,这个人有个特点,他很喜欢女人,特别是丰满的造型。”
“啊?你的意思是,后代可能比较多?”
“你这跳得有点儿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他当年喜欢画唐代的仕女,这也是一个线索。”
“原来是这样。”余耀想了想,“我在燕京倒是碰到一个人,字画上的眼力不俗,而且也能画。不知道会不会和何掌眼扯上关系。”
“噢?”
“不过,燕京藏龙卧虎,能人很多。这又不能乱试探。但你一说唐代的仕女,我倒是可以用这个由头问问他,就说想买类似的画,看他什么反应。”
“嗯,这倒是个办法。”钟毓赞成,“不过,你也别急于求成。而且,何上善喜欢名山大川,自然风光,在燕京留下的可能性不大。”
“我知道了。”余耀转而说道,“现在接着说拆九鼎堂的事儿。我说的,是从长计议。现在有这么多人,我也能借力特殊文物调查局,完全可以细细谋划一下。”
钟毓应道,“刚才你介绍完,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借助外力;要不然,一个萧影,要是动起真格的,就可能暗中以玄门术法取瘸爷性命于无形之中。而且,我暂时不想一下子打垮瘸爷。”
“你是想等到你大伯的事儿彻底水落石出?”
“对,毕竟现在还查无实据。”
“但,我、才老爷子、林丰草,还有萧影,都不算是外力。不说别的,秘藏的事儿也需要各字口传人勠力同心。”
“我当然不会把各字口传人当外人。但瘸爷这个对头,却是钟家的家事。”
余耀沉吟,“程小年是瘸爷的一条腿,而且又在燕京,你们钟家鞭长莫及。”
“听我的,再缓缓。”
“好吧。”
余耀点头之时,忽而意识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各个字口的传人当成了亲人。钟毓的事儿,仿若是当成家事来想的。
两人又交流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起床后,余耀吃了早餐,又回到房间,犹豫了一会儿,给上官雨打了个电话。
上官雨显然很意外,“余先生?”
“不打扰你工作吧上官先生?”
“我的工作很自由,刚起床。余先生有何见教?”
“是这样的,有件事儿想麻烦一下上官先生,有点儿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