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到大型拍卖会上开开眼界。【】”钟毓笑了笑,“不过我们没有入场券。”
“你又不缺钱,有钱就能办。”
“这次嘉尔德春拍,好像不只有钱就能进。”
“表面上很多事情都这么说,但实际上,很少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余耀摆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同时给才持璜发了个信息。
完事之后,余耀接着问道,“那冼丹这次出来,岂不是要请假”
“他学习不用担心。我也给他说了,不能因为古玩荒废学业。”钟毓看了看余耀,“你好像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对他好,是因为钟千粟老爷子的事儿;不过,也别揠苗助长。”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儿,我记住了。”
“好了,现在我们该继续讨论竞拍的事儿了。”
当天晚上,两人聊到清晨,才各自眯了会儿。
第二天拍卖开场,那件青瓷台盏,拍得很靠前,就在上午场。
这一件柴窑台盏,若是能被认定,那肯定不会这么排,必将是大轴拍品,不过,这次春拍瓷器场的大轴,是那件洪武釉里红大碗。瓷器场要进行一整天,洪武釉里红大碗,是下午的倒数第二件。
而余耀的鸽血红,则要在第二天上拍。
欧阳松是和小黄一起到场的,也坐在了一起。
而在进入拍场之前,才持璜和余耀碰面,两人还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简单交流了一会儿。
“这样,咱们就坐一起,过程之中,也随时交流。”余耀最后说道。
“这不是我的事儿,就听你的了。”
冼丹跟着钟毓进入拍场,很兴奋,同时也在竭力压抑自己的兴奋。他毕竟太小,面对这样的阵势,确实很难hod得住。
落座后,钟毓和冼丹在余耀和才持璜的后排,两人只取了一个号牌,钟毓让冼丹拿在手中,冼丹喜笑颜开。
上午场的拍卖师,是个留着齐耳短发、干净利索的女子,约莫三十多岁,看脸有点儿混血儿的感觉。
暖场的第一件拍卖,是一件光绪官窑青花花卉纹碗,起拍价五万,应者寥寥。钟毓低声给冼丹讲解,“暖场的东西,不能太好,但也不能太差,就瓷器来说,清晚期的官窑最合适”
才持璜则扭头对余耀说道,“这碗不错,我托一手。”
余耀不由笑了笑,“路份不高的东西,何必在拍卖会上搞。”
“路份”这个词儿,和“开门”一样,几乎是古玩行里评价一件东西最容易出现的词儿,不太好解释,基本的含义大体相当于“价值”。
开门的意思就是开门见山,一眼就能看出是真货,自然比要费劲鉴定的东西更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