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暗道,“佳”可能是他婆娘名字中的一个字,“走”字自然是他想着婆娘走了。
萧影叹气,抬抬手,“我给你说实话吧,你的婆娘已经死了两年了。”
“瞎说!”汉子猛然高叫,“你就是想糊弄我,骗走这块玉牌!”
萧影摆摆手,“我们不收你的玉牌,你留个念想吧。另外,从她下班的路径来看,她意外落水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估计是沉淤江底,没有正常浮起;江流又深又长,位置难定,确实没法儿找。”
汉子突然变得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张彻底傻眼,不是来玩的野游驴友吗?怎么成了神算子了?
余耀随后又开解了汉子一番。最后,汉子情绪缓和了一些,“其实,派出所民警也这么推测过;只是我总觉得她嫌我穷,人又漂亮,比我年轻那么多,老怕她嫌弃我一走了之。”
余耀也不由心中长叹。其实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自欺欺人的情况,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你笑话另一个人这么点儿破事还绕不开的时候,说不定你身上别的事儿,其他人也觉得可笑。
三人离开汉子家之后,阿张迫不及待地问萧影,“原来您是大师啊,这俩字到底怎么测的?”
萧影看了看阿张,“佳字是一个人两个土,她婆娘已经入土两年了;再一个走字,又是土下人。”
“这么简单?”阿张瞠目结舌。
“嗯,你可以试试改行。”萧影自不会费力与他解释其中的玄机。
余耀此时拍了拍阿张的肩膀,“这样,你到车边等我们,我们在附近转转。”
阿张应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多话。
余耀和萧影便朝汉子所说的找到玉牌的溜索所在的岸边走去。
“这块玉牌不是阵符,想来米擒氏拿到之后,就是一直当免死玉牌保存。”萧影说道,“再加上我们来过这里,要是收了,反而会留下线索。所以,我觉得还是留给他吧。”
余耀点点头,“这玉牌的断口,是老断口,从整体痕迹来看,都差不多;也就是说,在落江之前,就断了。所以,我推测,可能是细封氏攻打米擒氏、米擒氏离开之前断的。”
“看来这两部落之争,不简单啊,有点儿你死我活的意思。说不定,细封氏就是想夺取玉牌,将米擒氏一网打尽。”萧影应道,“不过米擒氏却逃离原住地;而且隋朝时间很短,玉牌后来也就没用了。”
“细封氏的玉牌是蓝田玉的,米擒氏却是和田玉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根子还在隋文帝;不过他这招很高明,用了两块档次不一的免死玉牌;导火索一点,会让他们慢慢耗着来。”
“是啊。”萧影接口,“不过我没想到,这米擒氏部落的头儿,居然是个女的。”
这玉牌上是“族娥”;娥,本意王族之女。
“嗯,现在有些地方的少数民族,还保留着走婚的习俗。一千多年前的米擒氏部落有母系特征,不奇怪。”余耀说着,又微微叹息,“看来,米擒氏在此地,很可能没有建造过什么隐秘的所在啊!”
“先到发现玉牌的江边看看再说。”萧影略略一顿,“他的婆娘意外身亡,很可能和这块玉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