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瑾瑜先生,很遗憾,我无法接纳你加入我们。请原谅我的冒犯,如果你无法使用提亚,你对我们没有任何价值,你应该清楚你的无能,诸候不是收容所,你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我们可以确保你的安全,但你加入我们,只会成为内部最大的漏洞。”萨博正式通知坐在角落里的喻瑾瑜最后的处置决定。
“你在说什么废话?你看到了,他在北极号上击退了利维坦,拯救了所有人!”布鲁斯将左轮上膛。
“呃。感觉很复杂。这里你说了算么?”
喻瑾瑜躲在角落里一脸无奈。看起来倒像是他非得来到这里似的。
“喻瑾瑜先生。请注意你的说话语气。在这里,你不受国际法保护!”
“是么?”喻瑾瑜叹了口气,“可是来之前,有人向我保证过,他们将彻底确保我的安全。”
“这是毫无疑问的。”一旁的卡尔也开了口,“萨伯先生,我们执行部将严格确保喻瑾瑜的安全。即使他要求把这里给拆了,我的属下也只得照做。”
“卡尔!没有人给你违反诸候最高集会的权利。”
“自由,真知。”卡尔一脸平静,“还有,是你的意思?还是集会的?”
布鲁斯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从腰间抽出柯尔特左轮。如果接下来喻瑾瑜会少掉一根头发,这里都将被夷为平地。
“喻瑾瑜,因为你这个漏洞,执行部的精英要站在这里与我们为敌。”
萨伯伸手阻止了从门外实弹闯入的情报部值守人员们。
“你不适合这里。”
拉根河畔上出现几个人的身影。
两名年轻的汉子跟在后面,而一位戴手套推着手摇轮椅的老人却独自领路,没有人上前提供帮助。
执行部当然不可能和情报部真正发生正面冲突。先前那些对峙在组织内其他人看来也只能算做是闹别扭。他们都是一群拥有相同信念的人,彼此之间的合作和信赖在所有的神被埋葬前根本不可能出现裂痕。
“他为什么那么大火?”
“死去的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当然应该愤怒。”
布鲁斯最终主动提出离开那栋临时决定的会议地点,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失去孩子的父亲,和失去哥哥的女孩,无一不和他的经历相似。他无法用自己的枪指着这样一个男人。
“你说他的儿子?”喻瑾瑜倒吸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那个名叫凛女孩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话了。
萨伯·斯福尔扎先生的儿子,凛的亲哥哥死了。而作为代替者却是自己这个没用的废柴。废柴拾取了她哥哥身前使用的最后一把遗物,并完成了她哥哥应该完成的壮举。
死去的应该是他才对,如果他早些时间加入诸候,也许会作为英雄在斯堪的纳维亚身首异处。
而他会不会被人纪念呢?会不会也有人在某些地方,为他愤怒,替他扼腕叹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