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洪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民妇……罗家村……罗氏……”,罗老太太嘴巴居然利索了一下。
“草民罗新建……罗安平……罗小妮……罗小乔……”
除了罗有喜有功名在身,其他人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谁是原告?所为何事?”
“民妇……状告……”,罗老太太被旁边的衙役的样子吓着,有些打退堂鼓。
罗有喜见状,上前拱手:“大人,草民祖母中风,言语不清,还请大人允许草民代为陈述”
“准!”洪县令说。
“我家二爷爷,也就是曾祖母的二儿,家中有产,父母在却别籍异财,供养有缺,且言语忤逆,故曾祖母告其不孝”
“罗新建,你有何话说?”洪县令问。
“回禀大人,草民一家并未有任何不孝之举,这个村民们都能作证,还请大人明察。”
罗爷爷头磕在地上,他豁出去了,今儿无论如何,都要保下孙子和孙女,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他自己顶了。
“草民的娘与草民,早就断了……”罗爷爷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洪县令打断了。
“哼,你母亲亲自来告你不孝,事实俱在眼前,你还敢否认?如此刁民,不打恐不能认罪了”
“来人啊,给我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再拖上来回话”,洪县令冷哼一声,就要往下扔令牌。
“慢着,大人,民女有话说”,罗小乔有些生气,这县令,没问缘由就要打?
罗爷爷这么大岁数,一顿打下来,命都要去掉一多半,这是要草菅人命吗?
“你有话说?你是什么身份?来说这个话?想咆哮公堂?”洪县令一下抛出来四个问句,句句透着恶意。
“来人,此女藐视公堂,拉下去,一起打!”
随着令牌落下,就有衙役上来掐住了罗小乔的胳膊。
“大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吗?原委都没有问清楚,就要责打民女,民女不服!”
罗小乔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这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这是个县官判案纯靠个人主观的社会!是一个允许屈打成招的地方。
“你不服?会让你服的,给我打!”洪县令冷笑一声。
“冤枉啊大人”,罗爷爷大声喊着。
“大人,她是个孩子,她不懂事儿,让民女替她打吧”,罗小妮扑到了罗小乔的身上。
罗牛牛也紧紧拉着罗爷爷的手不放,不管如何,不能让爷爷挨了板子。
“哟,洪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风中传来了封宸浩的声音,原本吊儿郎当的语调中,隐隐透着一股冷意。
“二少爷,不知您来了,本官正在断案,有什么事儿,还请二少爷稍后”,洪大人一点也不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