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吏,你可想好了再说,本官虽初来乍到,但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本官的脾气怎么样!”
“是是是”,宋典吏浑身冒汗,哆哆嗦嗦的拿出来库房钥匙,取出文书,递给封宸浩。
“大人,下官……下官母亲病急,下官……下官下午需要请假回家一趟”,宋典吏战战兢兢的说,文书给出去,等那两位通知和通判大人回来,他必没有好果子吃。
“哟,这就病了?行,去吧”,封宸浩眯着眼睛:“你们还有谁,家里有人生病的,都一并去吧”
余下的差役额头上都有些微微见汗:“不敢不敢。”
“把这两年侯同知和吴通判经手的事情,都给我调出来”,封宸浩大模大样的吩咐。
“这……大人,您是要?”宋典吏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这两位大人如此忙碌,连上官来了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来见,显然是公务极多,既如此,必然要予以嘉奖。看看这二位都干的什么工作,才好论功行赏不是吗?”
官场的潜台词,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这帮老油条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官老爷,一点没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自觉,上来就要硬扛。
“给你们半天时间准备,明天我来验看”,封宸浩说完,转身出了门。
宋典吏跟工房的其他官吏和衙役面面相觑:“他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只知道,我等该干什么”,同僚康篆笑道。
“康篆,你想找死吗?”一个老吏看了康篆一眼,满眼不认同:“封大人能待几天?那吴大人和侯大人又待几天?你可考虑清楚了”。
“哼,你们就是太胆小,下官在这府衙也有数十年了,一直被人压着,你们难不成不是吗?咱们寒门子弟,没有路子,抱不动世家的大腿,难道要一直这样不成?刘知县被贬,吴大人和侯大人还想给新知县大人下马威,不觉得愚蠢吗?”康篆说。
“你们活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来吗?北地要变天了!吴大人和侯大人这时候,就应该拿点礼物去知府大人府上服个软,低个头,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咱们聪明一点,就该知道怎么做。”
吴府宅子里,吴福田和侯进宁得了差役的通知,知道封宸浩去衙门打了一转走了后,这才起身去了衙门。
而另外两个守备和主簿得到消息后,也从家里来到了衙门。
其中一个叫甘超英的主簿,有些面带难色地对吴福田说:“吴大人,封大人来者不善啊,咱们这么躲着不是办法,要不下午去见他一面?”
“他想办我们?那也得找到把柄再说!既如此,明日就在府衙恭迎这位封大人上任”,吴福田皱紧了眉头。
“姓封的动不了,那个跟着来的小丫头,叫什么罗小乔的,最近在田地里面蹦跶的厉害,把好几家人的田地,都给挖的乱七八糟的,还说要引什么水渠,方便后面灌溉”,另一个主簿李建安出来说道。
“水渠?那“混同江”的堤坝可是府衙修建的,从哪儿引水渠,可是府衙说的算呢。工部曹老不给意见,谁敢动水渠?出事儿谁来担?”侯进宁慢悠悠的说道。
“那是那是,捏不动封家,恶心恶心他们也好,让那小丫头哭着滚出春城!”李建安狞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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