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眼前的地方时，陈糯的身体不由一僵。
刚刚一路她只顾着避让开车，地方也是闻鹤年给自己指的路，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注意，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眼前，就是他们的学校。
闻鹤年此时下车的地方，是开在他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店，也是他们之前最常来的根据地。
因为，她爱吃。
陈糯就坐在驾驶位上没动。
直到闻鹤年的声音传来，“下车。”
陈糯就好像是机器人一样，在听见他的指令后，这才缓缓将车门打开，下车。
店还是那个店，装修却明显换了，老板也换了更年轻的一个女人，在他们坐下后，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只冷漠的问想要吃什么。
“两份牛肉面，其中一份不要葱花，不要香菜。”
闻鹤年的话说的极其自然，陈糯放在裙子上的手，却握的更紧了，因为用力，手指的关节都是苍白的一片。
闻鹤年坐在她的对面，始终没有说话。
最后，是陈糯先开了口，“你……还经常来这里么？”
“自从瑶瑶出事后，这是我第一次来。”
陈糯的手骤然松开了。
脸色也变得苍白。
闻鹤年看在眼里，“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怎么可能忘……
他不会知道自己过去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只知道，她是那个害死了瑶瑶的凶手，是她将所有的一切，推入了悬崖。
却不知道，她自己，就在悬崖的最深处。
“昨晚的事情，是意外。”
他的声音突然传来，陈糯的身体一震，然后，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那个时候，那女人已经将面端了上来，闻鹤年也没有再说，将那碗没有香菜葱花的推到她面前后，低头直接开始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