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烁也不由笑了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就要委屈大家了。特别是小轩你们,要陪我们过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小轩笑道:“大师兄您这话太见外了,没有您哪里有我们?”
他们业已长大,世事已明。
王烁目光扫过小轩、小露两人,只觉的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他们都要成年了。
而他们,也是惊风门的未来。
王烁笑意散去,不由缅怀起来。
缅怀以前的惊风门……
此事,佛宗如何能够善罢甘休?
当真是在这天下丢尽了颜面,无数佛众心底怒火滔天。仿佛看到别人笑的时候,都是在嘲笑佛宗的无能一般。
“大裂天越来越猖狂了!”
灵山,大雄宝殿内,一位老僧冷声斥道。
此间,并无佛主在,但是这里的数人尽皆是尊者级别的强者。
楞伽尊者淡然道:“早已说过,大裂天桀骜不驯,往日仇怨不反省自身,只道是我佛宗欺他。现如今,他更是蠢蠢欲动,杀我佛宗弟子。之前,他对慈和罗汉动手的时候,本就该给他一个教训。”
“说起来,只是我们太过忍让他了。”
旁侧一位老僧,面容枯槁,长眉垂到了嘴角,是为长眉尊者,闻言平静道:“诸般恩怨因果,本是顺应天地。大裂天于我佛不善,自是因为他曾是道宗一员,也自认为自己依旧是道宗之人。”
“此时,当从长计议,不可鲁莽。”
“鲁莽?”
其身畔一位尊者冷笑道:“如今大裂天坏了规矩,正是我佛彻底剿灭他的时候。若是再不动手,只怕他会越来越狂妄。而且那惊风门,本就不该存在了。如果真的让那王烁成材,岂不是令老一辈人耻笑?”
“只道是我佛无能,依旧让惊风门死灰复燃吗?”
“善哉,善哉。”
长眉尊者双手合十,“一切皆是因果,当是惊风门不该绝,诸位须谨言慎行才是,莫要动了执念仇恨,着了杀相。”
楞伽尊者不悦道:“此子尚年轻,却已经起了灭佛、恶佛之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长眉尊者摇头道:“无度的事情虽然很特殊,但是却也不得不说,一切皆在人之情感。我当以慈悲为怀,她若想离去,那便度的她去。何苦执着?如此,也可缓和佛宗与道宗之间的关系。”
“老衲赞同长眉尊者的说法。”
一位一身素衣的老僧言道:“世人皆知人生之苦,无度虽明却不懂。若那十年后,百年后。人世间的一切都真真正正经历过,待那王烁因一些而事情逝去,因岁月,因仇杀。她必会幡然醒悟,重回佛宗。”
“到那时,方是正善之道,修得己身、己心圆满。我佛门大开,她随时可回。”
“呵呵。”
楞伽尊者冷笑道:“慈玄尊者真是好大的度量啊,是否觉的我等为佛铲除一切恶徒,便是恶行吗?”
“善哉,善哉。”
慈玄尊者双手合十,低头吟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楞伽尊者,你着相了,此不是正道。”
楞伽尊者只是冷笑,长眉尊者暗暗摇头。
杀念一起,如何能消?
此时,有小僧步入,躬身施礼,“诸位尊者,佛主有讯。”
话落,上前将一张纸递给了楞伽尊者。。
楞伽尊者接过一看,不由面露笑意。
“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