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程亦和李欢又看见漆染端了两大托盘东西过来，也已经淡然。
在程亦的示意下，李欢在核算成本，公司在员工吃饭方面是有补贴的，所以在经过他零零总总删删减减，加上各种隐形费用之后，算出来，漆染吃一顿饭，大概需要六百左右。
程亦点点头，表示认可。
看着漆染吃完最后一口，开口道：“吃饱了么？”
漆染抿唇，老实回答：“不饿了。”
程亦沉默半晌，“你有吃饱过么？”
漆染老实点头，“吃饱过，但是从来没有吃撑过。吃肉饱的快一些，吃主食反而没难么容易饱。”
李欢对漆染的身体构造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觉得她天赋异禀，异于常人，他一直觉得网上那些大胃王的视频都是假的，或者是通过拍摄手法呈现出的效果，没想到现实中真的见到了一个，还这么瘦。
“你怎么不去做直播，大胃王那种？”
漆染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笑话，她总不可能在自家老板面前，说自己还在做大胃王直播？
这个李欢是不是傻？
“可以做直播。”程亦扫了一眼漆染，就把她的想法猜了七七八八，“公司不会管员工下班后的生活，兼职也好，娱乐也罢，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就行，所以你在下班的时候，可以做直播。”
“那中午......”
“中午吃饭时间，也是属于你个人的。”
语气生硬刻板，没有多少感情，语句也十分官方，但漆染觉得，现在就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老板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来。
她一定要把老板照顾的妥妥帖帖，努力发光发热。
程亦不知道因为他的一番话，对面的人已经下定了给他当牛做马的决心。
率先起身上了楼。
李欢和漆染把桌子上的空碗都放到收餐盘的地方，两人一起去办相应的手续。
“你为什么都叫老板？”漆染问。
李欢高深莫测道：“我和王墨都这么叫，毕竟是天子近臣。”
“王墨是内阁大学士，那你是......”
内务府总管，俗称太监总管。
两人都同时想到这个称号，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吃自助是不是总能吃的回来？”李欢换了个话题。
漆染看了她一眼，“之前没钱的时候，只能吃这个，每次去都要乔装打扮一下。”
“为什么？”
“会有老板声泪俱下的跟我说，他们有多么多么不容易，然后给我钱，让我去别家吃......”漆染想起来，还有些不忍直视。
“你究竟怎么他们了？”李欢听得目瞪口呆。
“那个时候长身体......”漆染说的很含蓄。
李欢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