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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苦泉河战役

众人一路前行,起初还会聊点什么,越到后面,暗界的诡异环境对人的影响就越来越严重了,队伍出发半小时后,在高重力的影响下,呼吸都变得极其的费力,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咯咯的声响,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前行,在这样的生命禁区里,光是对抗环境的负面影响就足矣消耗一一个人的所有精力。

忽地一片开阔,队伍走出了森林,这是一片河谷地区,有二个呈喇叭状的出入口,整个河谷地势狭长,最宽之处不过四十几米,最窄的出入口不足四米,河谷上星星点点的有几处泉眼冒着苦水泉,此地也因这几眼泉水得名,到处是灰色的石头,这泉水不能饮用,所以河谷里只生长着灰色的苦哀草,也只有这种草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存活。

月夕指挥着队伍下入河谷最宽处,萨耳队长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向刘月夕拱手道:“兄弟,哥哥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后面只能靠你自己了,百万佣兵团的骑兵可一直跟在后头,还需要我做点什么嘛?”

月夕摇摇头,谢过萨耳队长,还开玩笑的说,等事后要请萨耳喝酒。萨耳到是关心,临走时还郑重地说让月夕千万别忘了请喝酒的承诺,才慢慢离去。萨耳的巡逻队渐行渐远,月夕招呼刘勇刀子等一干得力手下,说:“抓紧了,把其他物资堆在中间,把铁蹄牛围起来,要开始了。”

没过多久,一阵隆隆的地震,远处河谷口传来陆鸟的啼鸣,是灰狼的骑兵队到了,他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近百人的骑兵队就在河谷内迅速集结了,灰狼骑着陆鸟站在前方开阔处,眉头紧锁,打量着对面刘月夕临时搭建的这个乌龟壳,心里已经把王家祖宗八代骂了几百遍,这他嘛还叫小混混,铁蹄牛专用可移动装甲围墙都配备了。

对面,刘月夕把十头铁蹄牛围成一个半弧形,固定在铁蹄牛身上的轻质合金装甲被迅速展开,一堵高三米的巨大弧形围墙就这么迅速的被拼接起来,里头,刘月夕正舒服的站在铁蹄牛背上,得意的从观察口处打量着对方,哼,来啊,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王宝璇有些着急慌神了,骑着陆鸟凑到灰狼跟前,焦急的催促道:“灰狼队长,刘月夕就在对面啊,快进攻啊,骑兵冲锋。”

“冲你个鸟,你懂了屁,没看到对面围的铁桶似得,我骑兵队的长矛根本没有办法击穿这样的装甲围墙,你们王家提供的什么情报,不是说刘月夕只是一个做黑市生意的小混混吗?怎么连移动装甲围墙都有,知道这玩样有多贵吗?这么严重的情报失误,你们王家要负全责。”灰狼正憋得郁闷,王宝璇这个二百五正好上来讨骂,哪能放过了。

王宝璇也是被骂的一时语塞,他也未料到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谁才是富二代啊,难不成他刘月夕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子,不应该啊,不过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为今之计,还是要指望这位灰狼队长想办法的。

王宝璇想了想,放低姿态,语气上也客气了几分,朝着灰狼队长说道:“这情报方面,确实是我王家出了纰漏,不过灰狼队长,事情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刘月夕不是,这事如果传出去可不好,这也有损你们百万佣兵团的威名不是。”

见王宝璇都服软了,灰狼也乐的给他个台阶下,毕竟收了王家一半的订金,大部队出来机动一次,耗费可是不小的,若是事情办不成,另一半的钱拿不到,订金还要退给人家,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灰狼骑着陆鸟四下打量了一番,叫来一名骑兵小队长,当着王宝璇的面说道:“王少爷莫要着急,这装甲围墙虽然麻烦,但是毕竟没法移动,是个死物,待我的人先上去试探一番再说不迟,你们几个换投掷短矛,冲一波看看行不行。”说完便命令下属准备第一波试探性冲锋。

一队由十几只陆鸟组成的冲锋队手持投掷型短矛,准备发起攻击。灰狼手下的骑兵们齐齐的用手中长矛撞击地面以壮声势,号角响起,冲锋队架着手中投矛,向着刘月夕的冲了过去,陆鸟的速度越来越快,冲锋队紧握手中投矛,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嗖的几声,突然,从乌龟壳里射出几只投矛,精准的投掷在冲锋队的行进路线上,见无法接近,冲锋队只得勉强的投出手中长矛,距离上过于勉强了,投矛撞击在装甲围墙上,发出阵阵的撞击声,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没有效果。

灰狼急了,又发动了几波进攻,第二次分了二队人马从不同角度投掷短矛,刘月夕的投掷手以逸待劳,居高临下,无论精度力度均沾优势,骑兵队始终无法接近到距围墙十米处,也就无法有效的将短矛投入围墙之内。

此后灰狼又想了些其他的办法进攻了几次,甚至最后一次,组织了几乎所有的骑兵一次性投掷了近百根短矛,效果依然甚微,除了零星几只短矛投了进去之外,绝大多数都被装甲围墙抵挡了下来,灰狼这边到是有几名骑手因为靠的太近,被刘月夕的投掷手直接射杀,地上,几位骑手和陆鸟的尸体上扎着数只投掷矛,鲜血染红了草地,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人们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兽性被慢慢激活,杀戮、征服、毁灭、复仇、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避免这些原始情绪对人类理性的侵袭,一切注定是要发生的。

王宝璇看着陷入沉默的灰狼队长,此时此刻,便是往日里骄纵惯了的宝璇少爷,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灰狼安静的可怕,一股杀气索然其间,似乎这会儿只要有人敢接近他,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劈成二半。

轰的一声,远处河谷口传来巨大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