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不可没大没小。”
“为何称我为大老师?”
“因为全院皆知您学装五车。”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仿佛在对自己说顾笙知你厉害啊,这么难的成语都会。
此话一出啊,可把老爷子气的说话都在抖“你给我闭嘴,立刻马上听课去。”
“小儿浅学,让于心见笑了”
“哎,无妨无妨,本意不错,哈哈哈哈哈…”
逃出教务室的顾笙知,手舞足蹈,心想自己混淆主次的能力真的不是一般心智,还暗暗鼓励自己继续加油。
其实此事本来应该好好教训顾笙知的,然后再做安排,但当旬墨看到詹不若的学分时就再也没有过问了,毕竟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外孙不要出口就是学装五车。
可惜开心的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何晓的回归打乱了。还伤了不若的心。
“你谁啊?谁让你坐这了?”
“喂,问你呢?”何晓不耐烦的敲了敲桌角
“我吗?”詹不若抬起了头,看着眼前一脸不爽的何晓,突然惊讶的站了起来,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为何如此相似”)
“你怎么回事,我又没有干嘛,至于嘛?”
但随后更奇怪的是,詹不若不仅只字未语,反倒还留起眼泪来。
何晓一下就懵了,手足无措的找起纸巾来,一边还不断解释
“我,哎,你…算了,我…位置让给你了,别哭了。”
等到尤夏津和顾笙知回到教室的时候,一个已经泪流满面,一个眉头紧锁。
“可乐晓,你怎么回事?”
“臭屁笙,轮到你这么大声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过这事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何晓看着顾笙知如此行为,心理不由得委屈起来。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大声冲自己喊的,虽然平时也常跟臭屁笙互怼,互损。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对詹不若的态度,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大声,便没有回怼,抿嘴不语了。
当大家把注意力从这对小冤家上抽回来时,詹不若已经不见了,还有尤夏津。
“啊若,你要乖,哥哥在,没关系的,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可不知道如何开口,以为何晓不会这么快回学校的,我以为还有合适的机会。”水潭边上,尤夏津轻轻拍着抱在怀里的不若,缓缓的拍着她的肩,心疼的安慰着。
詹不若仍是不语,只是多了几分安静,慢慢的泪水似乎也止住了。
“啊若,你想知道?”
詹不若只是静静地,轻轻地说了一句
“夏津哥哥,我是不是不该活着”
“啊若,你这样姑丈会更难过,你要乖,答应哥哥别想了,好吗?”尤夏津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稍稍多抱紧了几分,但却什么也做不了。
叮铃铃……叮铃铃……
看着不若慢慢回神,尤夏津松开双手,詹不若起身径直往课堂方向走去,头也没有回,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出来吧!”
“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我希望你能帮助她。”
“夏津,啊笙知道吗?”
“我没有说,我也希望啊笙的快乐能感染她。”
“那,我们下课后,学院后公园见。”
“好”
本来(津笙圈地)只有笙知和夏津知道的。可是何晓特别喜欢找秘密,而且也很擅长。有一回她看到顾笙知小心翼翼的,感觉异常,便一路尾随。就这样密语的地盘被发现了。不过何晓没有揭穿,只是趁他俩都不来的时候,霸占霸占,毕竟夏可解暑,风景密而雅致。
每个人成长的速度,有的时候并不在于年龄的大小,有的人生来就仿佛带着特异的天赋,就如尤夏津
詹不若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师还没有到,令她奇怪的是大家都很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若,怎么样,一秒搞定同学。”
“谢谢”
“嘻嘻,别客气,几十根碎冰冰而已。”
詹不若看了一眼顾笙知,眼前这个男生笑起来真的很舒心,便不由的呆看了几秒,竟忘了回神。
“啊笙,你的人生是不是只有碎冰冰?”
回到教室的尤夏津刚好听到她们的对话,就不由的想怼顾笙知一句。
“省零花钱,又好吃,还能收买人心。”
“果然是,你怎么不姓孙,法子一套一套的。”
何晓也回到了教室,怕詹不若又莫名其妙的哭,便不再纠缠。
其实他们几人的位置很是有趣,笙知和不若是同桌,夏津是邻桌,何晓坐在不若的上桌,不偏不倚刚好是个三角,不若稳坐三角中心,只不过,不是等角三角型,尤夏津稍远一些。
一段故事,你身在其中的时候,很难了解自己的存在是怎样的一种依托,当一切成为往事,再回想的时候,便觉一目了然,你才知道情感便是如此不断的日积月累,不断的滋深蔓延,不断的在这个彼此存在的空间里形成了羁绊。
多年后的某一天,当詹不若回到这个学校,再坐回那个位置,原来那个时候老天就已经给了她美好,身边有暖心的目光,有傻傻的欢乐,还有野蛮的关心……虽然短暂,但真心非常。面对着记忆里的教室,詹不若潸然泪下,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拥有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