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似乎被我的专业稳定了情绪,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您看,发型还满意吗?”
“挺好的。”
当我看向镜子,询问客人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客人还看到了自己,满脸通红,额头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紧张,你剪的不错,我挺满意的,以后还找你。”
“谢谢您的肯定、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买单吧。”
“好的,谢谢。”
也许是天公作美,在我裁剪的这段时间里,店里再也没有进来新的客人。
直到店里结束营业,我的脸还没有平静下来,我是有多紧张啊。
“那年,事实证明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还好吗?”
“店长,我挺好的,其实我偷偷看着笔记本,有好几处我没有处理好,估计是客人看我确实紧张,也不见怪了。”
“那年姐,我听说,你今天扛下了第一剪啊。”
“别提了,死扛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你见天的一有空就练空剪,我看着都觉着累。”
“这一天天的洗头洗的我手好白,好嫩啊…”
“哈哈,”
“店长,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我今天没有用推剪,全用的是牙剪,这样我容易掌握柔和度,但这样的裁剪是对的吗?”
“整体发型,效果柔和吗?”
“还可以的。”
“那就没问题啊,不用局限于工具,每个工具最大的作用其实只是辅助,作为发型师一定要有自己的心理发型和发型美感,再有就是合适头型脸型。”
“好,我知道了。”
“店长,小朱总监为什么突然说走就走啊?”
“人各有志嘛。”
“那也不能带走这么多技师啊,都是店里培养的。”
“其实不是小朱带走的,是本来这些人都是奔着小朱来的合理也应该。”
“那婴歌为什么要走啊?他跟我们明明说好的,一起进步。”
“婴歌一直受着小朱的帮助,特别是他的家人,如果婴歌不跟着走,我倒觉得不对劲了。”
“就您想得开。”
“那要不然呢,小朱也是我的好兄弟,有志向是很好的,其实我赞同,只不过没来得及说再见。”
“安逗,新来的两位员工,你带着吧。”
“又是我,我心伤没好呢,我带了三个学徒,这不是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嘛。”
“嗯,我也有些接受不了,头一天早会,大家都在,一点预期都没有。”
“那年姐,你也别伤感了。抽时间教教我大波浪的吹风造型啊。”
“嗯,还是小忧最乖了。时刻记着学习。”
“那还不是被你感染的,”
就这样,我们也用上了钱姐和言珍发明的全能发型师,小两个月的时间,我把原先做学徒没洗的头都补上了,真真的是苍天绕过谁。
安逗和幽忧看着我的手都心疼,总是想着法子的代替我,感动不已啊,我们就经常约吃夜宵,形影不离般。有好几次我都找机会问言珍小朱总监的离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能参加股东大会,所以都不知情。店长也不愿说太多,可是言珍也是不愿说太多,每次被我逼问的不行,都告诉我不是不愿说,是事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说我再经历一些时日,自然就会明白了,其实是美发行业非常常见的现象,反正左右我就是理解不了,小朱总监很好啊,一直默默的工作,也很照顾大家,还有婴歌,婴歌总给我留饭,全是留着我爱吃的,还总是在早会上帮助我分享故事,总是句句励志我们,默默的做着很多,从来不抱怨,最是配合,安逗洗不完的毛巾,总是留给第二天的婴歌,他也不生气,清清爽爽的就洗完晒好。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虽然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系,但至少是一个热乎而团结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