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妗啊，你，你还好吗？”中年男子略显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顾妗隐隐猜到那人的身份却又不敢确认。
顾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没有做声。中年男子倒以为顾妗还在耍小脾气，小心翼翼慢吞吞开口：“爸…想你了。”
陈果一直在旁边留心顾妗的情绪，此时更是利落将手里的餐巾纸塞到顾妗掌心。捧着陈果递来的纸巾，顾妗愣了愣，只觉得脸上冰凉一片。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是哭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在絮絮叨叨李子妗小时候的事，讲着他第一次蹩脚给她换纸尿裤，那么一丁点大的小家伙哦，哭得要把房顶给掀翻了。
说着说着，男人哑着嗓子笑了。又试探性祈求一句：“明天，能回来陪爸吃个饭么？爸…想看看你。”
顾妗依旧沉默着，只是心口那细细密密的疼痛让她鼻子发酸。那是原身遗留的情绪，是属于李子妗的。
大抵是以为顾妗不愿来，男人来了开口给彼此找了个台阶：“是不是工作太忙？爸听说了，你新拍的电影可棒了！”
男人又是猛的吹了一通彩虹屁，只是在末尾男人还是加了一句：“有时间，就回来吧。”
“好。”
这是从通话到现在，顾妗说的第一个字。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怕自己再次确认会让她不耐烦。柔着嗓子，屏着气：“那爸明天中午亲自下厨，等你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