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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风雪骤变危机伏

风一更,雪一更,山白夜路凶。人一惊,剑一惊,月寒祸事多。

天暗又渐明,昼短夜已沉,五天、六天悄然过去,在雪白的大地胸膛里,显得两个人影是那么渺小!老者一路有酒作伴倒也乐在其中,剑无忧年纪轻轻,心生不悦和倦意,消瘦的身形在风雪中踽踽而行,尽管十分吃力,望着师傅马不停蹄的背影,也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路上奋力追赶,向往着那个神秘的地方。

算时辰此时将近晌午,老者突然急促停下脚步,迅速转身直逼剑无忧处飞来。二人口瞪目呆,只见前方一片黑云压城而来,迅速聚拢,黑云越积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似索命的冤魂,给人以毁天灭地的恐惧。黑云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暴雪逆天而飞,坚冰断裂倒舞,巨石、树木,所见一切卷入急速的风刃中,横腰斩断迎面而来的一切生灵,似杀手般无情灭绝,场面惨绝人寰。

“不好,是雪漠风暴,快走”老者面露惧色。剑无忧早已吓的脸色苍白,浑身打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者右手提起剑无忧的肩膀,腾空而起,快速沿原路返回,师徒二人来不及反应,黑云便席卷而来,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二人吸入雪暴漩涡中。

师徒二人在三十米高的地方腾空悬浮,快速旋转,大小不一的雪冰、石子眼花缭乱,似刀般锋利肆意向二人刺来,老者拔黄剑而出,一个回转挡在剑无忧身前,剑法飘逸,连着击碎十几块雪、石,趁着空挡,猛一个发力将剑无忧狠甩出去。突然从天而降七、八块“大雪块”,老者一个侧翻,步法清灵,数脚踢去,连着踢碎六块,迎面一劈,“大雪块”一分为二,只是不料想杀出无数个冰钩,越来越近,老者执剑左挡右削,上拨下截,还是有十几枚冰钩狠狠砸中身体,似千万把剑刺中,鲜血横飚,染红了直面而来的飞雪。

老者迎风而斗,强忍伤痛,顺势抽出青剑,左右手执双剑,青黄向交,一道剑气横冲,迎面而来的数块巨石破裂,接着又是数道上下、左右剑气,连挡十余次“冰雪暗箭”,老者突然身子一歪,被冷不防的冰块刺中腹部下方,发髻滑落在雪暴中,头发凌乱的飞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依靠残留的气力,老者在漩涡中心再次千百次的回击着接连“猛攻”,在雪与血的海洋,终抵挡不住,昏迷了过去。

剑无忧目别师傅,眼前一片模糊,被重重的甩了几十米远。在漩涡的边沿,左右飞来的冰锥直逼剑无忧而来,剑无忧一个清灵步伐,躲过一劫,微微向上翻转,跳上一块巨石之上,接连避开隐射过来的冰锥。突然巨石破裂,剑无忧双腿一抖,一个失重,斜飞而来的冰锥直逼双眼而来,剑无忧猝不及防,左臂一挡,被狠狠的贯穿,身子后仰,四面八方的万千雪块拍打在白裘上,瞬间如寒气直侵身体,苦不堪言。

剑无忧此刻已身疲力乏,伤痕累累,正在思量如何脱身之法。天无绝人之路,只见不远处一棵参天大树高速旋转而来,劲风十足,接连吹散四周的雪块,越来越近,剑无忧一个跳跃,牢牢抱住大树,顺势向外围冲去,不料数道电闪雷鸣,火光四射,外围处一座冰山被瞬间击成碎片,数以千计小冰锥悬空向漩涡中心飞去,剑无忧一个胆颤,身子一摆,左手死死抓住大树最粗壮的枝干,右手抓起身旁的雪块、石头,向着冰锥投去,部分击碎,部分如脱缰的弓箭,狠狠插在大腿上,血滑落,染红了白裘,剑无忧狼狈不堪。

借着大树的东风,剑无忧顺势跳上一块最近的雪堆上,一个箭步直逼漩涡外围冲去,肆虐的风雪像屠夫的刀子,洞穿剑无忧的身体,血不停流,撕裂的伤口,不止的痛,剑无忧强忍一切,像个勇士一样凶猛、坚决,冲出漩涡浪潮。

剑无忧的身体快速坠落,厚重的砸在大地的心脏上,雪雾霭霭,在雪花中夹杂的数滴泪花是为师傅的生死而流,也为自己的渺小而流,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好冷,好冷啊!我难道死了吗?”脑海中闪过一个陌生的山涧,只见一老牵着一少的手,看不清他们的脸,背影越来越远。他们缓缓走过一条古朴的栈道,栈道很长很长,两旁开满了各色奇花异草,望不到顶的青石阶梯,奇形怪状的似麒麟似虎的雕刻图纹布满每一块青石,颇有威严,来不及细看,浅浅听见溪涧中传来庙宇钟声,钟声高远辽阔,给人虔诚的宁静,钟声缓缓消去,悠扬的抚琴声便娓娓道来,时而琴声哀怨,像是妇人在诉说天人永隔之思念,甚是伤感;时而琴声锋芒霸道,似乎满天的怒气喷涌而出,带着肃穆、死亡的气息,不知从哪里冲出一把利剑直刺向剑无忧而来,一个胆战心惊。

剑无忧虚汗直流,突然猛的睁开眼睛,才发觉是一个噩梦。剑无忧醒来后,想动又动不了,发现自己身体已半截埋在积雪中,脸庞被冻得剧痛,僵硬的手脚似断裂般的不听使唤,想大声喊叫,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有心无力。剑无忧望着消散的天空,好像听到了死神的呼唤,苍白的大地,静悄悄,无尽的雪漠,死气沉沉,剑无忧感觉自己就像一副棺材躺在最孤独的地方,绝望的世界和绝望的人。